“什麼?!去京都長安?!”
西門一臉驚詫看著眼前,低著頭不停搓著小手的銀瓶。
“銀瓶,你快詳細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大官人,昨天府臺大人派人送來一份邸報,說那天后看中了小姐以前寫的一篇文章。
現在準備命她進宮去輔佐什麼什麼婕妤女官,現在要提前做好準備。
京都已經派出的人來咱們雲林縣處理一些事情,之後就要帶著她去京都長安了。”
西門從椅子上一下就蹦了起來。
“這,這不是強搶民女嗎?!”
“不是強搶民女!”
銀瓶頓時因可能自己說不清楚,急得滿臉通紅,一旁的王媽連忙上前安撫,她才慢慢緩和下來。
“那你們家小姐什麼意思?”
西門的桃花眼睜得溜圓,期待中又夾雜焦急。
“大官人,我們家小姐她,她跟你一樣,聽完邸報也差點兒蹦起來!
不過,不過看小姐的樣子是太過於高興的緣故,昨晚夜間她幾乎一晚沒睡。
我住在隔壁房,就聽見她一會兒上床,一會兒下床,走來走去,還不停的跺腳呼叫,一點都不像之前那種恬淡的性子。”
“果真如此?!”
“當然是真的!我剛剛開始也替我家小姐高興。但是後來看到老大人與老夫人偷偷在抹眼淚。
說什麼,‘一如宮闈深似海’,可能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大官人之前那麼拼命去救我們家小姐,我感覺,我感覺應該讓你知道這件事,畢竟你好像,好像...”
西門如洩了氣的皮球立刻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無光,口中喃喃。
“現在我才想起逢羊說的那句詩,‘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唉,我太自作多情了!”
“大官人,話可不能這麼說!都說‘女怕纏郎!’,況且我聽人家說那天后畢竟也是女人,難道她真忍心拆散一門好姻緣?!
那戲文上都唱過,抗旨事出有因,那皇帝善解人意就會收回旨意的。
大官人,那王家小姐這不還沒走呢嘛,這事情且還沒走到絕路呢!”
王媽看著一臉頹廢的西門,立刻上前開導,她可是見過也聽說過這大官人,為救那王家小姐到底瘋魔到了什麼程度,這不比那往日聽的戲文更令人感動?!
西門立刻猶如打足了氣的皮球,復有彈起立刻又活了過來,在幾人面前來回疾走想主意,看的眾人頭暈目眩,眼花繚亂的。
“銀瓶,回去告知你家小姐,如果可以明日上午我在雲林寺等見她一面,我,我想聽聽她的想法!”
“大官人,你就這樣傳個口訊就行了?!你,你哪怕寫個條陳我帶回去也好啊!”
“唉,銀瓶,要寫的話,明天你可能還在這屋裡呢!
我是有一肚子話想說!
嗯~銀瓶,你等等!”
西門奔向臺案,鋪開信箋。
“王媽,快去拿水來,這硯臺都快裂開了!”
... ...
銀瓶小心翼翼的將小腦袋探進王珂的閨房之內,就見王珂坐在臺案之後,手拿《石頭記》細細看著,不時發出一聲輕嘆,她又恢復了往日那嫻靜端莊的模樣。
“銀萍,我都看見你啦!偷偷摸摸的這半天都去哪裡了?快進來!”
銀瓶吐了吐小舌頭,一提綠裙下襬邁過門檻快步走向臺案。
看著青瓷茶杯中的綠茶已然半空,轉身取過水壺,摸了摸才將熱水慢慢注了進去。
“小姐歇一歇吧!總是看書,我聽那孔先生說對眼睛不好。”
“小丫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