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擺什麼臭架子,神出鬼沒的!會法術 ,很了不起嗎?!”
雲菩沒有理會抬頭望天的李元芳的牢騷,而是看了看手中的三股打神杵,它現在通體發出微亮金色光芒,在眾多軍士的火把映襯之下反而不甚引人注意。
可是雲菩知道這裡曾經出現過大法力作法之人,這根打神杵自從跟隨他征戰沙場,多少場鏖戰飲盡無數敵人的鮮血與腦漿,早已自帶殺氣,成為一柄靈異神器。
在京都長安也參加過幾次精怪的清剿,現在但凡有激烈衝突的環境之中,這打神杵愈是會有這種表現,隨烈度大小有不同反應。
“安排下去,看看現場有沒有什麼遺留的東西!”
雲菩交代完後緩步向前走去,身後傳來李元芳佈置軍令的聲音,只見軍士手拿火把慢慢將這山坳團團圍住開始仔細巡查。
“老雲,你發現沒有,這師徒五個怎麼只剩下他們四人了?是沒帶來, 還是...
不能夠啊,那禪房不是空的嗎?!
哎呀,我去,他孃的這個地方可真臭!”
李元芳捏了捏鼻子,看著雲菩並不以為忤,而他手中的打神杵周身越發顯亮。
“這裡!”
雲菩舉著打神杵,看著它瞬間發出耀眼光芒便即刻暗淡下去,而這個地方正是那羅真人“兵解羽化”所在地。
“看來這裡施法之人的法力很是強大,不論是那尤嚴禪師或是他人,真都是非等閒人物!”
“那是,你沒看那尤嚴禪師都騰雲駕霧了嗎?!”
“老李,我告訴你,看來這裡定是經過一場異常激烈的法力拼鬥!”
“我怎麼沒看出來?這裡除了倒伏的一些枯枝雜草之外,沒有殘肢,沒有鮮血,沒...”
“李將軍,你快來看!”
一名軍士高喊一聲,李元芳,雲菩對視一眼極速過去,就見那軍士已捂住口鼻站到遠處,幾欲嘔吐。
雲菩接過他的火把低頭看去,更濃烈的一股腥臭撲鼻而來,
“大爺,這麼衝!這是什麼東西啊?!”
李元芳屏住呼吸捏住了鼻子,看著雲菩已折過一根枯枝慢慢挑翻地上的一灘綠色之物。
“我在京都長安有見過,這可能是魔怪之類的被擊傷時吐出的鮮血!”
雲菩扔掉枯枝站起身,走到一旁,李元芳鬆開鼻子才聞到淡淡的薄荷味兒。
看著雲菩手掌中的薄荷團,一把搶過塞進口內咀嚼幾下,一股清涼激爽的味道直通鼻腔,那殘留的惡臭即刻不見了。
“將軍這裡也有鮮血!”
二人又急速過去,仔細一看是常人所留,血腥味兒猶存。
“李將軍,這裡發現了一個洞口!”
“他孃的!這是遛狗呢!”
李元芳大罵一聲,跟著雲菩又轉頭走過去,這是半人高的石窟,裡面黑黝黝的,火把向裡遞送過去,只見黑洞洞的一條通道通向遠處,火把上的火焰也輕輕向那裡偏移。
雲頭鼻頭微動,除了陰冷還夾帶少許的腥騷惡臭,嘴裡的薄荷都幾乎擋不住。
他後退數米向遠處望去,仔細盤算一番,
“這條暗道應該是通往那弘福寺的所在方向,莫非...”
雲菩把手中的火把疾速放低,地面一片雜亂腳印,除了軍靴之外,隱隱還有草鞋,布履鞋印。
“是有人可能想憑藉這裡去弘福寺,想做什麼呢?!”
雲菩的心頭驀然升起疑問。
“老雲,這裡可比那聽說中雲林縣惡鬼食人的現場乾淨,也許只是普通拼鬥,不是你想的那種大場面,你看這裡都沒有太多痕跡嘛!”
雲菩笑了一下,慢慢目光變得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