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雲景樓竟然在雲林縣也有分店,店掌櫃的還是你!”
雲菩看著漫步走進來的相里策,微微一愣而後笑了。
“老雲,你來雲林是公幹,還是……”
相里策明知故問,來到他的桌前拎著酒壺將他的酒盅注滿,斜眼掃了下桌上不多的食材。
“公事!護送東都白馬寺的尤嚴禪師來此地降妖除魔的,主要是那噬人的惡鬼!”
“是不是有點晚了,聽雲林百姓說,有一個什麼除魔天師已然出手,將那鬼怪除掉了!”
“所以說我們撲了個空!但是既然來了,先看看再說。”
“哦!我說那店夥計都在傳街面上來了不少禁軍。老雲,此次前來那府臺大人也不在我這雲景樓擺幾桌,擺個接風宴也好!”
雲菩端起酒杯輕輕與相里策碰了一下。
“老相,你知道我不喜歡那種假模假式的迎來送往,更何況那尤嚴禪師去了雲林寺就暫時把那裡做了駐錫之地,不回雲林縣城,也就少了這一道。”
相里策亮了一下手中空的酒盅,看著雲菩痛快的將手中酒一飲而盡,他重又將兩人酒杯一一填滿。
“想當年你我在京都長安是何等的鮮衣怒馬少年時,好像就在昨日,現在算來你我有五六年未再見面了吧?!”
雲菩含笑輕輕拍著相里策的肩頭,又使勁捏了捏。
“唉!可不是嘛!只可惜我當年入伍從軍去了邊塞,這回來不過一年光景,你的訊息如何都打探不到。
誰知當年的那個紈絝浪蕩公子哥兒搖身一變,成了這鼎鼎大名的雲景樓掌櫃,真出乎我的意料!”
“那有什麼可奇怪的!老相在我們那一堆人裡,就他心算最快,看著放浪不羈,也不看看他家姐是哪一個?!”
剛剛淨手回來的李元芳一臉驚喜與揶揄看著二人,說著一雙大手就向相里策摸去。
“髒,髒!弄皺了!”
相里策快速躲閃著李元芳的魔爪,笑著抬起雙手格擋住他尚帶著些許水漬的大手。
“來,讓哥哥抱抱!”
李元芳大笑著又伸出雙手,相里策則一轉身取過一個大點的酒盅就塞了過去,另一隻手隨手就拎過酒壺遞送過來。
“元芳,你還當我是那樊樓上的紫紫姑娘?!說起她來我就生氣,給她的纏頭之資經常走我的賬,你倒得了一個慷慨疏財的名頭!”
“這不廢話嘛!哥兒幾個只會花錢,不像你左手出一,右手進三,再加上你最小,不欺負你欺負誰啊?!是不是老雲?
誒,老相,怎麼見到我你一點都不意外啊?又是掐指一算?!”
“拉倒吧!你在老雲面前就是一碎催,狗皮膏藥!你們兩個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
有他就有你 ,我一點都不意外,這能掐會算講究的就是這個!”
看著李元芳一仰頭將酒灌了下去,大吼一聲,
“好酒!和那長安總店沒什麼分別!”
饒是如此,李元芳還是強行把相里策拉了過來與他擁抱,在他的後背上重重拍打,“砰砰”作響。
相里策用力掙脫開,揉了揉肩膀。
“不愧是跟老雲在軍中歷練,你拍死我得了!對著胡人征戰把這個倒學了個十成十!”
說著就將李元芳推坐在方椅上,再次把他的空杯注滿。
“老相,聽說你家姐在天后身邊十分得寵,最近又升為婕妤了。
唉,當年我們這群傻小子可沒少挨她的罵,我還被打過呢!沒想到現在竟然入宮陪駕了!”
說著李元芳看著始終低頭沉默不語,把玩那白如玉薄如紙酒盅的雲菩,對著相里策挑了挑粗蠶般的眉毛。
“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