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是這樣!逢羊的殺伐之氣令我駭然!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上次你不是說你是什麼行家裡手嗎?所以…”
逢羊看著面前眼神逐漸變得戲謔的相里策,他此刻穿著一件墨綠色印有銅錢文印的員外衫,一身的銅臭之氣,心中既好笑又無奈。
今天一早小青不管不顧找了個託詞向師父顯空說有事,便拉著逢羊來到雲林縣城的雲景樓。
逢羊忽然就又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小時候上醫院打預防針就是這樣的情景,心中再次湧起莫名的暖意。
可是轉念一想,我一和尚找道家之人解決問題,想想都古怪又好笑,好似你明明只是簡單得了一個米粒腫,按中醫理論只需等它熟透擠出膿液就可以,最後非要全身都要做一個檢查,什麼血常規,尿常規,能上都給它上一遍… …
“居士,這何為‘內丹’?這是我道門借用燒製‘外丹’的經驗,假名借像,在我們人體內部‘煉丹’,以求長生,變形成仙。
它以人體為‘丹房’,以心腎為‘爐鼎’,以人體精,氣,神為藥物,意念呼吸為火候。
那尤嚴和尚也許是無意之間得此道法,在修煉之間也是誤打誤撞,還是讓他悟出了修煉內丹的精髓,竟然化煉成形,具氣為實了!”
相里策轉過身陡然一笑,看著逢羊。
“哈哈哈!逢羊你這運氣實在是太好了,竟然能吸收融取那蜈蚣精尤嚴可能幾百年才修煉成的‘內丹’。
就像我上次與你說的,他所有精氣神功法都盡在裡面,你要好好化煉,成為自己修行的一部分。”
此時相里策的眼眶突然有些泛紅,他迅速眨了眨眼睛,讓這瞬間出現的情緒掩蓋過去,逢羊心中也陡然一跳。
相里策輕嘆一聲,眼神之中也變得溫柔,這太情緒化了與那西門都有一拼了。
“逢羊,這世間萬物都有‘一體兩面’之說,有陰有陽,有明有暗,有雄有雌,有好有壞,可也有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你既然吸取了那尤嚴的法力等等好的東西,也可能吸取他了不好的一面,這都需要你安神定性才能化暴戾為溫和。”
來之前逢羊曾經想過再繼續寫那《釋厄傳》與《石頭記》,用其中的形神意來慢慢做化解。
但“病人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境況讓小青仙姑堅持先了解一下,對症下藥。
如果這些書真有效果,那逢羊就不應該有這些反應,說到底還是功效不大,自學成才不如找個出身正統的,比如相里策,根本不給逢羊解釋的機會… …
“可是相里策,這尤嚴修佛也能練出那內丹,這過於匪夷所思了。”
小青還是心有餘悸,這完全超出她往日所見,所有的無知都逐漸慢慢轉化成了略帶想象的恐懼。
“是啊,這都超綱了!”
逢羊脫口而出,而相里策則不是太意外。
“大概明白你們的意思,但這說到底還是道佛殊途同歸。
二位,道門曾經有高人在做煉化‘內丹’的講解之中,還有‘所謂內者,自性法身具足,不假於外,自然之真’的說法。
你們看這裡面哪有什麼嚴格的佛道之分?
逢羊,你說哼哈二將與你那山門口的那羅延天,夜叉金剛力士是不是很類似?!”
“嗯,相里策你說的有道理,具我所知佛宗自從來我華夏之地後吸收了大量本土文化。
想要獲取信眾認可,就必須與他們打成一片,如果所有具象的菩薩都按本來樣貌,那你看吧,恐怕這些信眾都可能視之為妖魔,那還有誰還敢拜?!”
“著啊!逢羊,所以說任何東西都不可能是絕對的。
你佛門有菩薩垂眉擺渡翁,也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