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夏看到範曉燕,笑著打招呼:
“曉燕姐,好久不見啊,我現在想找到你可不容易。”
提起這個範曉燕就忍不住發牢騷:“這一年我忙的事比我前面幾十年還要多!別說來找你嘮嗑了,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成天都忙得腳不沾地,一個人恨不得分幾個人使。”
說著一臉羨慕地看著石立夏:“原本以為你去銷售科是遭罪,現在看來還是你眼光夠長遠。”
石立夏笑道:“巧合,純粹是巧合。你今天來找我正好,我還說去找你問問,這次廣交會你要不要帶點什麼。”
“哎喲,還真是趕巧了!我這成天忙的,都把這事給忘了!”
每一次廣交會,範曉燕都拜託石立夏幫著帶東西,她也是個有分寸的,每次也不會讓石立夏帶太多東西,如果石立夏不方便也不會強求,而且會提前把錢和票等都準備好,每次拿了東西會非常地感激,所以石立夏也願意幫忙。
有那種讓人幫忙還一副你欠了我態度的,又或者讓人幫著帶東西,錢竟然只給一半甚至不給的,擔心石立夏帶回來的自己不喜歡,石立夏直接毫不客氣地拒絕。
本來幫人帶東西就是一件麻煩事,自己過去不是去玩的,是要去工作的,而且每天都非常忙碌和緊張,哪怕結束後有一天的時間放鬆,石立夏也不想給自己找事,她需要帶的東西也不少呢。
“還有一個月呢,你可以慢慢想。”
“可真是太麻煩你了,每年我都是指望著你去羊城給我帶東西了,廣交會上的東西太多太好了。”
廣交會上的展品有時候也是要當場處理的,型別豐富質量也好,價格還不貴,石立夏每次都能撿漏不少東西。
石立夏這些年還認識不少人,想要買點什麼東西就更方便容易了。
第一次她去廣交會認識的絲綢廠的人,這些年一直聯絡,每次過去都會帶不少絲巾回來。
那些絲綢的花色是在南城很難買到的,都是專門為出口設計的,樣式更加豐富顏色也更加絢麗,帶回來特別地受歡迎。
這些年大家都穿得灰撲撲的,壓抑時間長了,就特別喜歡色彩鮮豔,飽和度比較高的物品。絲巾比較小,既能滿足自己的需求,又不會太扎眼。
“跟我說這些客氣話,曉燕姐,你這就生分了。”
範曉燕笑了笑,直感嘆最近忙暈乎了,跟誰說話都特客氣,都養成習慣了,家裡孩子都說她脾氣都比以前好了。
“對了,跟你說得高興,差點忘了我過來的目的了!”範曉燕猛拍大腿。
“咋了?有啥事啊?”
範曉燕:“江桂枝生了知道不?”
“啊?她生啦?是男是女?”石立夏也非常好奇江桂枝這一次生的是什麼。
不管是男是女,都會很熱鬧。
“這次還真是個男娃。”
石立夏說不出內心啥感覺,只道:“那她也算是得償所願了,就是可憐前面幾個女孩兒,以後肯定會被教著成為扶弟魔。”
“啥玩意?”
“沒事。”石立夏笑道。
範曉燕也沒在意,繼續道:“問題是,雖然是男孩,但是生下來的時候就已經沒了,現在江桂枝一家正在二醫院鬧呢。”
“啊!?沒了?!”
石立夏震驚,這是她完全沒想到的結果。
“二醫院?她不是在咱們廠生的啊?”
“之前幾個都是在咱們廠生的,結果都是女兒,那家人覺得不吉利,專門跑到二醫院去生的。其實一開始他們是打算在家裡生的,他們家老五老六老七都是在家裡生的,都已經生出經驗了,她婆婆都會接生了。
哪裡想到這一次竟然難產了,孩子腳朝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