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立夏現在書寫文章越來越得心應手,知道這個時代以及各家報紙所需要的風格,因此投稿被錄用的機率也比較大。
這一次事件又極為典型,是很可能會發生在身邊的事,性質惡劣,會讓很多人積極參與討論。
機械廠也沒有刻意藏著掖著,甚至趁機進行進一步的整改,積極肅清部隊裡的蛀蟲害蟲。因為動靜很大,訊息靈敏的都已經聽到了風聲。
只是這年頭,大家還是比較謹慎,因此記者們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進行跟蹤報道。
石立夏的投稿讓那些已經蠢蠢欲動的報刊雜誌立馬有了動作,直接刊登了她的文章。
石立夏的文章不管是文筆還是深度,都是合格的,她也是不少報刊雜誌的常客了,因此很快就透過了稽核。
在宣傳科其他人還在爭搶廠報、廣播的版面和機會時,石立夏的文章已經刊登在了外部報刊上,不僅省報,還刊登在了全國性報紙《新華報上。
“家醜不可外揚,現在全國都知道咱們廠的醜事了!石立夏同志,不是我說你,你也太急於表現了,怎麼能什麼都往外發呢。”
趙志成一臉不認同道,認為石立夏這是在抹黑他們機械廠,以後他們廠裡的員工出門在外都覺得丟人。
郭建平也附和道:“現在兄弟單位該怎麼看我們,這種情況在咱們廠只是小機率事件,現在搞得好像我們廠有多亂似的。我們搞宣傳的,是要維護咱們廠的名聲,提高咱們廠的口碑,你這一篇文章,直接把我們廠的名聲都搞臭了。石立夏同志,不要搞個人主義啊。”
與外界誇獎不同,宣傳科內部一些人反倒覺得石立夏為了表現自己,都不顧工廠的名聲了。
還沒等石立夏回話,範曉燕站了起來:
“聽聽你們自己說的話,還什麼個人主義,學到個詞就亂用。你們不就是嫉妒小夏把文章刊登到省報、《新華報了嗎,自己沒這本事就給有本事的人扣帽子,把自己能的。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也在偷偷投稿,現在在這裝什麼啊!”
趙志平和郭建平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趙志平梗著脖子道:
“我們只是在教導石立夏同志不要太冒進,咱們搞宣傳的,心裡得有分寸。”
郭建平搖搖頭:“反正我是不認同石立夏同志的行為。”
石立夏很是淡定,並沒有因為被質疑而感到生氣。
“這些報道我是經過秦科長稽核的,廠委那邊也是透過了的。”
這話一落,兩人頓時沒話說了,表情都有些難看。
原本他們並沒有將石立夏放在眼裡,雖然她自從進入宣傳科表現得就很出色,可她的資歷太短了,廠裡基本不可能將一個工齡還沒有一年的年輕同志提到科長這個級別的。
如果宣傳科還有副科長還有可能,正科長就太過了。
這年頭提拔不僅要看能力,還是要看資質的。
而且石立夏還是個女人,結了婚還有三個養子,很多女性都會把精力放在家庭上,就跟範曉燕一樣。
雖然很多人不像範曉燕一樣混日子,會勤勤懇懇地工作,但是對權力都不像男性那麼熱衷,廠裡領導大多都是男性,女性非常少,而且這些女性都非常地拼,不像石立夏雖然也很努力工作,卻沒有那種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的勁兒,沒有那種女強人的風範。
再者,石立夏也沒有像他們一樣,一直在討好秦科長,送的東西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所以,雖然看著石立夏一會做了這個,一會做了那個,一直積極主動地工作,手裡有不少專案,可也不怎麼放在眼裡。
但是這種輕視,隨著石立夏表現越來越顯眼,在領導口中得到越來越多的表揚,他們就有些慌了。
在宣傳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