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石立夏趁著週末休息,將被單被褥都給洗了,掛在繩子上晾曬。
因為東西比較多所以她是在門外頭拉的繩子,沒有曬在天井裡。
石立夏正在那嘀咕等再過兩年環境變化並且對外開放,一定得想法子從羊城那邊找路子買一臺洗衣機。
石立夏可太煩洗衣服了,邢鋒雖然每次回來她就不用動,可他經常在外頭跑車,而且他每次回來一大堆活,家不大可不知道為什麼,總能找到一堆必須要做的事做,石立夏也不能把家裡的事都丟給他。
徐大媽平常幫著洗孩子的衣服,可還是沒有洗衣機好,隨便使喚不會有負罪感。
腦子都是洗衣機的石立夏,突然就聽到孩子們的鬼哭狼聲,嚇得她手一顫,甩被套上繩的時候差點甩到地上。
“這是怎麼了?”
石立夏也顧不上整理繩子上的被罩,連忙走過去問道。
一群孩子一塊邊跑邊哭,那陣仗著實嚇人。
三兄弟、衛家姐妹、石迎春家的龍鳳胎、石盈盈家的雙胞胎以及王大媽家的孫子孫女,一共十二個孩子,烏泱泱的一群人鼻涕眼淚一路甩,那架勢感覺天都要塌了,吸引圍觀群眾無數。
雖然孩子們現在時不時鬧矛盾,今天我不和你玩,明天誰又和誰打架的,時不時就有孩子跑到石立夏面前告狀,可也沒有鬧出過這麼大的陣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石立夏走近還發現他們臉色蒼白,尤其那幾個大孩子,臉色難看得不行,連幾個小的跑在後面摔跤了都顧不上了。
“哎喲,這是咋的啦?發生什麼事了?”
一群在樹蔭下納涼的老太太老爺子們全都圍了過來,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有的人上前去攙扶摔跤的孩子,他們被扶起來又不管不顧朝著石立夏衝,好像只有石立夏身邊才是安全區,才能給自己安全感。
石立夏對此也表示無奈,因為阿福的關係,以及三兄弟是孩子們的核心成員,衛家姐妹也經常在他們家,因此孩子們都喜歡往他們家跑。
她又是個不喜歡約束孩子的,只要不鬧翻天,不進她的房間,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孩子們就更喜歡過來玩了,覺得她更像是朋友而不是長輩。
“美姐,美姐!嗚嗚嗚——好可怕啊!”
松子的嗓門最大,看到石立夏情緒更加激動,在那鬼哭狼嚎的。
石立夏直接將目光投向虎頭:“虎頭,先別急著哭,先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虎頭現在已經十一歲了,個頭竄得很快,已經到石立夏耳朵了,性格也越來越沉穩。
他沒有哭可臉色很難看,不過看到石立夏的瞬間,整個人平靜下來,他擦掉臉上的汗水,緩了緩才道:
“美姐,阿福在荒地的池塘裡刨出了一具白骨!”
松子也嚷道:“那人骨頭身上還綁著石頭!”
其他孩子也嘰嘰喳喳地開始叫了起來,最小的龍鳳胎也在那叫喚:“骨頭,骨頭!好多大骨頭!”
圍觀的人一聽這話,頓時一驚。
“啥玩意?你們沒看錯吧?”
松子:“我們絕對沒看錯!我還跟頭上那兩個大窟窿對上了,嚇死我了!”
石立夏看向一旁的衛紅,衛紅臉色也極為難看,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也看見了,就埋在池塘底下。”
石立夏也來不及詢問具體細節,跟旁邊圍觀的人說道:
“麻煩誰有空去公安局報案,讓他們趕緊派人過來。”
孩子們被嚇壞了,她得留下來安撫。
圍觀的人裡熱心的特別多,不少人響應。
原本因為孩子們異樣湊上來的人一下散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