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回家的蠟燭,你應該感到無上的榮耀與喜悅。”
林凱也不說話,他生怕自己一旦開口,滑膩的觸手就會一擁而入。
眼看林凱越是掙扎,造屍人便越是顯得愉悅,他的嘴巴裂開,露出發黑發黃的牙齒。
造屍人來到林凱身邊,用黃銅小刀在林凱手指上開了一個小口,隨後刀鋒離開傷口,卻有一絲血線始終連著小刀和傷口。
低伏身體,造屍人開始使用黃銅小刀在圓臺表面刻畫某種陣法,林凱的鮮血作為顏料,不斷有新鮮血液從林凱身體裡抽離,順著血線流淌到小刀上。
掙扎逐漸減弱。
造屍人見狀嘴角浮起一絲笑容,隨著法陣完成,他直起身子,注視著已經基本停止掙扎的林凱,喃喃自語:
“年輕的魔法師啊,不要昏厥,你還沒有體會到那無上的榮耀與喜悅。”
接著,他把匕首抵在林凱胸前:
“自上而下,自下而上,錯亂的尚未歸位,吾不可誦唸你的名。
古老而又年輕的父親、子嗣、君主,這滿屋的燭光歸於你,就如同滿天的繁星歸於你。
而那天空和深淵也歸於你,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
就在造屍人即將壓下手掌,將小刀刺入面前這名小小的一階魔法師的胸膛,並刨開之時。
眼前的魔法師那因為劇烈掙扎而扭曲、幾近折斷的細弱胳膊突然動了動。
觸手立刻勒得更緊。
魔法師的手也動了動。
那是左手。
魔法師在被俘虜之後第一次開口:
“極寒特妹的噴射!”
一股冰冷旋流從魔法師的掌心噴出,伴隨著有點浮誇的炫光。
造屍人瞬間被寒流吞沒。
包裹著林凱身體的觸手有很大一部份被凍僵,使得原本就不是特別結實、又沒有牢固固定在地面的觸手變得酥脆。
林凱再次用力,觸手斷裂,剩下的少數觸手也無法繼續禁錮他的身體。
他一個翻滾之後站直身體。
造屍人站在距離林凱五米開外,身上法袍多處磨損,彷彿一瞬之間就被無數砂紙和燒紅的木炭揉搓摧殘了幾天。
造屍人盯著林凱:“冰系瞬髮型魔法物品,怎麼會!幸虧你還只是一階,只可惜了我的黑煙法袍。”
語氣中驚喜的感覺勝過驚訝。
造屍人身體周圍隱約幻化出一陣透明立場的虛影,正是魔法師們常用的能量護甲,正是法袍和能量護甲共同抵擋住了林凱剛剛的一擊。
對方也是魔法師,而且階位明顯高於林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