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商場中雖然已經安全,但範閒他們還是抽不開身。
一是需要留在這裡處理後續,二是怕那人還有手段殺個回馬槍。
範閒一邊統計著現場的情況,一邊在心中默默唸道:“也不知道謝大師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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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難此時要是能說話,一定想回他一句,“不太好!”
那道咒文被催動之後,他便和日川岡本一樣,被黃色靈力包裹。
不僅動彈不得,就連思維也變得非常遲緩。
這會兒他也不知身在何處,眼前只剩下無盡的土黃色,感覺也是無比壓抑。
他艱難的轉動眼珠,看到對面的日川岡本和他一樣,心裡這才放鬆一些。
在這種沉悶壓抑下不知過去了多久,謝無難感覺身上突然一鬆,一陣清涼的夜風打在了臉上。
他的思維開始轉動的瞬間,搭在日川岡本肩頭的手便已經狠狠捏了下去。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響起,日川岡本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劇痛之下他也回過了神,盯著面前的謝無難睚眥欲裂,抬腳就朝著他的胸口踹了過去。
“砰——”
謝無難此時的動作還有些遲緩,頓時他這一腳蹬在胸口倒飛了出去。
沒飛多久,他就撞上了一堵磚牆,磚牆在這股力道之下,被撞的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不過日川岡本沒有繼續追擊,而是用手捂著自己的肩頭不住倒吸冷氣。
只見他的肩膀已經徹底扭曲變形,上面還被撕去了一大塊血肉。
不過隨著他手上泛起白色光暈,那傷痕累累的肩膀又開始緩緩恢復。
但就在此時,謝無難已經揉著胸口從碎磚堆中站起了身,“嘶,還挺有勁。”
說著他順手把手中的一塊皮肉扔到了地上。
謝無難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抬頭掃了一圈身邊的環境。
只見這裡遍地都是雜亂橫生的草木,還有好幾堵殘破的磚牆。
而就在兩人不遠處,幾間破舊的大廠房在月光下看起來格外破敗,上面的窗戶都已經破碎,還飄蕩著五顏六色的塑膠布,似乎已經荒廢很久了。
這些廠房之後,還有兩根高聳的煙囪。
嗅到空氣中夾雜著清新的泥土和青草味道,謝無難斷定這裡應該離市區有段距離。
“老山前輩找的這地方確實夠偏僻...”
他又四下看了看,就在日川岡本身邊,還有一個破碎的法壇。
看到那上面各種靈材化成的灰燼,謝無難都有些肉疼,“老山前輩這次可真是下了大本啊...”
日川岡本這會兒也在警惕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他突然被轉移到這裡,還有些驚魂未定,“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能讓人突然移動這麼遠,都快接近神明的力量了!”
“呵呵,就是你在神州作亂?”
突然,一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在日川岡本背後響起,把他嚇得打了個激靈。
他猛地回頭看去,就見身後不遠處,一個穿著灰色布袍的老道,正閉眼氣定神閒的原地打坐。
日川岡本臉色微變,道:“你就是他的前輩吧!?是你找到了我的位置!?是你把我轉移到了這裡!?”
“我是日川家族的嫡子!還是大德寺的繼承人!他不清楚我的分量,你一定知道吧!?”
“你們要是真的殺了我,一定會引發兩國的戰爭!到時候我們櫻島八百萬神明不會坐視不理!”
“華國能承受他們的怒火!?你們又擔得起這責任!?”
他第一時間表明自己的身份,生怕老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