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嶽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他剛才正準備去置辦作法用的香燭紙錢,以及擺貢需要的雞鴨魚肉。
但還沒邁步就見謝無難已經點起了黃符,念起了咒語。
只是幾分鐘時間,他竟然說已經解決了。
愣了半晌,他開口問道:“大師...這...一二十隻鬼...全都送走了!?”
謝無難揮手拍散黃符灰燼,順便點頭應道:“嗯。”
“就這麼簡單!?”武嶽還是不敢相信。
“不然呢?只是貪戲的遊魂,又不是什麼厲鬼。”謝無難說著又打量了一遍這老庫房。
“我看別的大師不都要開壇做法...或者好生祭拜,才能送走這些鬼東西嗎 ?”
謝無難回頭笑了笑,“哪用這麼麻煩。”
然而話剛說完,他的表情突然凝滯。
“嗯?怎麼還漏了一個!?”
這鬼物身穿一身灰白囚服,囚服上被開了兩個血洞,黑血正在從中緩緩流出。
見謝無難看著自己,這鬼物竟自己飄了出來,然後一個飛撲滑跪到了武嶽面前。
它伏地哭喊,“青天大老爺!我冤枉啊!求您幫我伸冤啊!”
武嶽還看不到這鬼物,只感覺面前又有陰風吹起。
他看向謝無難,卻發現謝無難正盯著他的腳下。
“大...大師!什麼情況!?”武嶽嚇了一跳。
“漏了一個,就是那個在戲臺上喊冤的。”謝無難抬手朝著伏地的遊魂抓去。
然而那遊魂不閃不避,只是對著武嶽不斷磕頭膜拜。
謝無難的手落在它的身上,它卻忍痛依舊高聲大喊:“我沒有殺人!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
謝無難抬頭看了看武嶽道:“他現在認定你就是包公了,要讓你伸冤呢。”
雖說這遊魂他揮手便能打散,但見它神態悲切至極,執念極強卻沒有化為厲鬼,謝無難不禁也有些猶豫。
武嶽身子一抖跑到了謝無難身後,“那只是戲臺上的扮相啊!”
“再說了!這鬼死都死了,還申什麼冤啊!早點去投胎個好人家不好嗎!?”
剛才被謝無難體表金光照耀都沒有吭聲的鬼物,現在聽到武嶽這幾句話頓時身子一抖。
“我...我真的冤枉啊...我不該死的!!”它說話的聲音悲切又無奈。
見謝無難和武嶽都不說話,這鬼物長嘆一口氣,口中連道:“罷!罷!罷!”
“這人間也沒什麼好的!下次...不來了!”
說完它又戀戀不捨的抬眼看向謝無難,“只是,能不能...最後讓我去看一眼我媽...”
聽完它報出的地址,謝無難默默點頭。
這地方離老庫房並不遠,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