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氣溫忽然下降了幾度,聞書硯應該是中午穿著襯衫去外面凍著了。 醉酒加上高燒,說出的話好直接,好露 骨。 要什麼要。 “不——要” 沈知蒽艱難地拒絕道,她被聞書硯壓制得呼吸不暢,躲又躲不開。 聞書硯身體有力得像焊在了她上方。 接著,沈知蒽用力推了他一把,但是根本推不動。 反而換來密密麻麻的吻點,星火聚集一樣燎過嘴唇,燙紅脖頸,麻過鎖骨,酥醉了圓團。 聞書硯病中高燒的氣息熱重,吹進沈知蒽的耳朵,“沈豌豌,你別想著不要我。” 烈火燎原中,他這樣說了一句。 轉瞬,空氣裡忽然響起真絲布料撕扯的聲響。 睡裙肩帶被滾燙的手指勾斷,又向心口破了一段距離。 下一秒,那熱灼指尖就勾住了下身的蕾絲短褲腰沿。 “聞書硯,你先去吃退燒藥,吃完回來我給你,好不好?” 沈知蒽想著,吃藥的幾分鐘,兩個人分開一些時候,聞書硯總能冷靜一些。 不然,以現在的勢頭,他勢必要掀起一場高時長的狂風巨浪。 “不好,等不及。” 聞書硯跪著直起身,墨藍色的浴袍隨之落在沈知蒽肩旁,柔軟的帶子散落在半遮不掩的勝雪面板上。 如玉上藍墨。 今晚,聞書硯沒來得及點龍涎香爐,但是空氣裡還有餘味。 只要在雅頌灣,那種味道便伴隨他倆的每一次,眼下,哪怕只剩餘留,曖昧與激歡已經在空氣裡不斷滋長。 床頭櫃應時響起“您已開鎖”的聲音。 聞書硯拉開抽屜,剛拿起小盒子,又被他放了回去。 他才反應過來,現在已經不需要用了。 聞書硯回過身,卻見沈知蒽雙腿垂在床沿,正起身要走。 他踩在地板上,走過去將人攔住,膝蓋碰開沈知蒽的雙膝,冒然擠開一段寬度。 結實的雙臂撐在沈知蒽身體兩側,聞書硯緩緩俯下身,將她圈個嚴實,巨大的壓迫感襲下來。 “聞書硯,你醉糊塗了,你忘了麼,我懷著寶寶呢。” 沈知蒽整個人搖搖欲墜,就要仰倒在床上,雙手撐在身後,做著最後的支撐。 她迎著燈光看聞書硯那張偏白的俊臉,“你起開,我幫你摸摸,這樣總行吧?” 聞書硯高大身體繼續向下逼近,熱灼與危險一起砸落下來,沈知蒽身後的雙手終於支撐不住,轟然向床面砸下去。 但是,下一刻,後腰就被一張熱燙大掌給穩穩托住。 她聽見聞書硯說了一句:“我沒忘,我知道該怎樣。” 他沒有食言,他還剩些許理智。 沈知蒽仰面,燈光溫柔得像快要化開的奶油,剛一開始,纖白的手禁不住細細顫了幾秒。 時隔幾個月的接觸,她又開始不適應他。 痛過之後才會快樂。 錯過聞書硯的頭髮,沈知蒽偏頭看了眼床頭櫃上他的手錶,緩緩閉上了眼睛…… 久違的親密。 時間像被無限拉長,無限放緩,滴——答,滴——答,針腳緩動卻不停,一圈又一圈…… “聞書硯,”沈知蒽叫他名字,聲音發顫,又帶了些哭腔,“不行。” 她睜開眼去看聞書硯的手錶,兩個多小時過去了…… 聞書硯好像在退燒,出了好多好多汗,順著額角流下一條條蜿蜒的水痕。 晶瑩汗滴搖搖墜在下頜,懸掛在鼻尖,有的滴到了沈知蒽臉上,有的滴到她鎖骨骨窩中。 聞書硯去親她額頭,“哪不行了?”他暗啞著聲線問。 沈知蒽全身發酸,她隨口扯了句謊,“我肚子疼。” 聞書硯的高熱體溫降下去不少,酒也醒了大半,一句“我肚子疼”,徹底讓他恢復理智。 聞書硯趕緊起身,浴袍隨便往身上一披,下了床向衣帽間的方向走去。 “你幹什麼去?”沈知蒽嗓子發乾,說完話咳了幾聲。 “給你找衣服,去醫院。” 聞書硯的墨藍色身影消失在通往衣帽間的拐角處。 沈知蒽不再管他,一個人下床去了衛生間。 等她再出來時,聞書硯一手端著杯溫水,另一手手臂上掛了整身的女裝,從內衣到內搭,半身裙,還有一件大衣。 聞書硯把水杯遞給沈知蒽,“先喝點水,然後你去換衣服,我出去熱車,再回來接你。” 熱汗把打溼了他頭髮,額前發溼成一縷縷蕩在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