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
聽著她為永寧侯府討公道,提到他和她外公,他內心更是震動,感慨。
“如果證明我是被冤枉的,寒王爺和雲側妃應當道歉吧?”
她最後說道。
她沒有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因為她知道這才是剛剛開始,她已經期待,這些人看到她肩胛骨之後的反應。
“好。”
蕭湛擰著眉,事情似有些跟他想象的不一樣。
但若是冤枉,道歉自是應當。
“雲側妃呢?”
孟輕歌又問。
雲芊芊緊緊咬著牙,“可以。”
“好,還望幽王爺做個見證。”
孟輕歌點點頭,看著帝無暝說道。
他靠在輪椅上,一副慵懶的樣子,眼中可是半點兒沒有為她著急的樣子,完全一副在看戲的模樣。
他難道就沒想過,如實她肩胛骨的傷被認定了,蕭湛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她還不知道要面臨什麼,到時候誰給她治傷?還是說這個人對她很是自信,她說了沒問題,他就真當沒問題了呢。
總之此刻的孟輕歌沒心思去猜帝無暝的想法,只要他在,那麼今日‘冤枉’了的她的人,出現在這裡的人,誰也別想著輕易算了。
“本王向來公正,不冤枉一個好人,卻也不放過一個壞人,今日這見證人本王做了。”
帝無暝揚了揚手。
嚴明朗臉色之難看,已是無法用無言來形容,他擰著眉繃著臉,心下如擂鼓跳動。
他猜不透孟輕歌還在搞什麼,莫不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有什麼翻身之法?
他吐出一口濁氣,在內心裡告訴自己,放心,這是孟輕歌最後的掙扎。
不會搞錯,他絕對不會弄錯。
所有人都看著孟輕歌。
卻聽孟輕歌說,“容臣女回屋去換件衣服,總不能在這院子裡便丟了禮數。”
“孟輕歌,你搞什麼花樣,莫不是想逃?”
嚴明朗怒聲道。
雲朝暮冷瞥他一眼,“當院脫衣,清白何在?這府邸是我孟輕歌的家,我若逃了豈不是連累了家人?更何況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又能逃到哪裡去?
嚴世子,你這性子當真是急了。”
孟輕歌一番話諷刺的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輕歌妹妹,如果是你做的,你便承認了吧……便是拖延時間又能如何?總歸是我們認錯,求王爺開恩。”
孟思荊淚水盈盈,似好心的開口。
“聒噪。”
孟輕歌冷冷落下兩字。
而後抬腳便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自有人跟著,隨後她進了屋,換了一件抹胸長裙,鏡子裡她看一眼自己的肩胛骨,眼中冷的沒有一絲溫度,而後披上大氅,轉身出了院門。
所有人等在那裡。
烈日炎炎,她一身抹胸長裙,紅色大氅,映襯她清冷如月的面容。
一來一回,不過一瞬,她速度極快。
而後她說,“可都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