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玉並沒有離開醫院。
她坐在谷沛的病房裡,淡淡看著他熟睡的樣子。
病房門沒多久就被人推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了進來。
陸遠長了一張正太臉,任誰看了他還都以為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眼下和這身穿搭實在違和。
他看了眼病床上的谷沛,有些不忍心的別過眼。
臉頰兩側凹陷下去,嘴唇也沒什麼血色,頭髮也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而掉了大半。
左耳被切下來,切口並不整齊,甚至能夠看出來這是慢刀折磨割下來的。
怎麼會被折磨成這個樣子。
陸遠從前是和谷沛一同在基地做事的。
建立初期和齊家的人打了交道,結果對方來了陰招把基地炸燬了,谷沛也自此失蹤。
總覺得活著比什麼都強,可谷沛從前是個有潔癖的人,陸遠還不止一次吐槽他的強迫症。
林檎玉站起身,見她離開,陸遠也跟著從病房裡面走了出去:“玉姐,他以後還會回基地嗎?”
靜默片刻,林檎玉說:“這個問題你該去問他。”
陸遠同樣也是沉默。
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遞給了林檎玉一個隨身碟:“齊氏地下生意的資料。”
林檎玉收進口袋:“內容全嗎?”
陸遠搖頭:“其他的四大家族在保齊家。”
光是找這些資料,基地也多少造成了些損失。
但從齊氏賭場拿來的那筆錢剛好填補上來了。
對於這個結果林檎玉不意外,她點點頭走進了電梯。
回到司家,林檎玉就開啟了隨身碟。
齊家灰色產業鏈比她想象的還有多,涉及的範圍太廣,甚至百分之八十都在境外。
在記下隨身碟內的全部資料後林檎玉就將隨身碟格式化了。
晚上準備睡覺的時候林檎玉收到了京城大學給新生髮來的統一資訊,還特意強調了不參加視為退學。
由於林檎玉並沒有主動提交表演的專案,所以系統自動給她生成了大提琴。
次日一早,林檎玉在餐桌上看見了司璽丞的身影,習以為常的坐在了距離他最遠的位置。
“今天我送你去學校。”
等林檎玉吃完早餐的時候,司璽丞才說了句。
想來也是老爺子的吩咐,她沒所謂的嗯了聲。
車上兩人又是照常的沒有說話,車子剛停下來的時候林檎玉收到了陸遠的資訊。
“谷沛想回基地。”
意料之中但是依舊覺得欣喜的答案。
連帶著在面對司璽丞的時候也不自覺的帶上了笑容。
“我得先去一趟教務處,晚點見。”
正想回話的時候林檎玉已經一溜煙的跑得沒影了。
難得看她的表情這麼雀躍,司璽丞扯唇笑了聲。
手機這時震動了兩下,拿出來一看,是莫連發來的訊息:二爺,珠子的來歷查到了。
想著表演還有兩個小時才開始,司璽丞索性去了一趟彌日。
彌日表面上是京城最大的會所,實際上司璽丞的死士多數都是從這裡出去的。
白天,彌日只是座冰冷的奢侈建築,夜晚,裡面的奢侈與糜爛都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司璽丞到的時候莫連已經拿著資料等待了。
見到他後立刻把資料遞給了司璽丞。
“這並不是飾品,而是自盡的毒。”
珠子表皮雖然有些硬度,但能被唾液溶解,一旦服用不出兩分鐘便會暴斃而亡。
毒藥的成為則是黑市經常販賣的某種。
但還是被莫連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