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腔調。
說話時鳳眸微微上挑,活脫脫的玩世不恭。
林檎玉感覺耳邊好像有電流,身體本能的顫了顫。
她就坐在司璽丞的身上,這點動靜自然被感覺到,男人再度的笑了起來。
“你好像很喜歡這個稱呼?檎玉……”
後頭兩個字還沒說完,林檎玉就急急的推開了司璽丞。
這回她有先見之明的把裙襬提在手裡,穩穩的站在了司璽丞的面前。
只是臉頰微微的紅暈暴露了她此刻的不淡定。
不得不承認,司璽丞生的一副好皮囊。
做出這種突然調戲的事情,不覺得不適,反而還有些拿人。
難得看到林檎玉這樣的表情,司璽丞覺得有趣。
正準備繼續逗兩句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林檎玉聞聲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坐了回去。
齊老和白隆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兩人的視線落到林檎玉身上的時候都帶著濃濃的審視。
白隆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齊老從身後的櫃子裡面拿出來一沓資料。
“這兩年齊氏在海陸醫療的虧盈都在這裡了。”
“包括地下買賣的數額。”
齊老說著坐在了白隆的身邊。
見司璽丞半點要去翻看的意思都沒有,眉眼間忍不住的染上了幾分急躁。
“璽丞,這些年齊家對你們四大家族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必趕盡殺絕?”
這段時間齊氏集團的資金鍊被斷得差不多了,齊老沒辦法就這樣坐視不理,只能來求司璽丞。
不過他求錯人了。
做這些事情的並非司璽丞,而是他身邊低著頭兩耳不聞當著花瓶的林檎玉。
她漫不經心的聽著這些話,心裡覺得好笑。
說得倒是輕巧,所謂的功勞苦勞,不過是吃人血饅頭而已。
司璽丞從頭到尾都只有冷漠。
“兩週,把你那些地底下的生意收拾乾淨。”
齊老的面色難看下來:“哪有這麼快?”
生意不是一朝一夕做出來的,尤其是司璽丞提到的那些,就算想撤,光是安撫底下人做事都要一陣子。
“這是我的底線。”
司璽丞輕描淡寫,渾然不在意齊老的難處。
“做不好,我只能讓人代勞。”
他口中的代勞勾起來了白隆不太好的回憶,他扯了扯齊老的手,笑了兩聲。
“金盆洗手是好事,璽丞目光長遠,齊叔您放心就好了。”
聽他這樣打圓場,齊老忍著沒有發作。
林檎玉聽著這些話越聽越覺得沒有意思。
氣氛安靜下來,白隆又問:“璽丞,那個基地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嗎?”
林檎玉的耳朵動了動。
齊老猛的拍了下桌子:“我的孫子絕對不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還真是。
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可明明是齊修明死有餘辜。
他做的那些畜生事情簡直是罄竹難書。
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司璽丞會這麼回答,畢竟他知道齊修明是怎麼死的。
“您老人家是老糊塗了嗎?”
司璽丞的眉眼染上了幾分譏諷,“您已經打算從地下撤走,又何必為了一個死人多事?”
這話怎麼聽都顯得十分薄情了。
林檎玉覺得太沒意思了。
還以為能順便聽些什麼商業機密,怎麼一件兩件事情都差不多能扯到她身上來。
還是早些辦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