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麼?”
面具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和男人沉聲不悅的嗓音同時響起。
短暫的刺痛過後,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看不見了。
那女人做的。
他站在原地,雙眼沒有聚焦的望著前方。
“對你沒禮貌的教訓而已。”
面具沒了,變聲器的效果也隨之消失。
司璽丞皺眉,她的聲音自己似乎在什麼時候聽過。
彎腰把面具撿起來重新帶上後,聲音又恢復了之前的腔調。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老爺子的事情了。”
司璽丞冷笑一聲:“你想這樣和我談?”
“有何不可?”林檎玉不管他,自顧自的朝著會客室走。
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顯得分外的突兀。
司璽丞蹙著眉根據聲音的來源也走了過去。
他根據記憶坐在了沙發上。
坐在他的對面,林檎玉打量著他的神色。
哪怕是暫時失明,可他身上強大的氣壓卻還是讓人無法忽略。
“老爺子的餘毒並未清理乾淨,我需要花點時間來找到那味藥。”
那味藥很是珍貴。
說是有市無價也是輕的。
哪怕她動用黑市和地下組織的勢力也沒有用。
根據可靠的訊息,那味藥現在在前首富的家族中。
也就是蘇家。
雖然說是“前”,但如今蘇家的勢力也不可小覷。
她得最好萬全之策才能動手。
“這期間,我希望你不要做出和剛才一樣逾矩的行為。”
聽出她的警告,司璽丞反倒覺得有趣。
他絲毫沒有處於下風的意識,語氣隨意。
“看來你的神醫之名也不過如此。”
挑釁的話沒讓林檎玉有半分不悅:“我這個名不副實的神醫,能讓你這輩子都只能成為瞎子。”
好一個伶牙俐齒。
司璽丞愈發想要知道她面具下的臉是什麼樣子。
他有預感,也許會是自己的熟人。
“那味藥叫什麼?”
他的聲音很淡,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林檎玉瞥了他一眼:“鍾源芝。”
說了他也不知道。
“蘇家的那個?”司璽丞挑眉。
這下林檎玉錯愕在原地。
他怎麼連這個都清楚?
因為失明,司璽丞其他的感官更加敏感。
他能感覺到對方的驚訝,語氣公事公辦起來:“恢復我的眼睛,藥我會幫你拿到。”
只是幾句話的功夫,他們之間的地位就好像反轉了。
亦或者,從始至終男人都沒有受控於她。
察覺到這點,林檎玉不由的覺得不爽。
“你現在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
林檎玉的心思愈發清明。
“除非我看到藥,否則你的眼睛和老爺子的命都保不住了。”
說話間,她已經越過桌子到了司璽丞的面前。
感覺到她的靠近,司璽丞沉默的目視前方。
想著在看不見的情況下擒下那個人的機率。
畢竟她能在眨眼間讓自己失明,還不知道有多少亂七八糟的本事。
細小的銀針觸碰到了他的眉眼。
像描摹,更像是警告。
“而且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死更慘。”
話落,銀針扎入了他的眼眸。
司璽丞感覺不到半分痛感,可手卻在控制不住的微顫,不用想也知道是面前這人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