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位怎麼不給我介紹一下?”
男人穿著一身黑衣,從走廊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的眉骨上有道觸目的疤痕,讓他看上去更加陰鬱。
此人便是齊家二少齊修明。
“一位客人罷了。”齊衡遠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齊修明的目光在林檎玉身上掃了圈,聲音更冷。
“是我給你摘,還是你自己摘?”指的是面具。
昨晚他有些事情沒來賭場,結果就聽說有個女人從五樓完好無損的出去了。
不但如此,齊衡遠居然還給她準備了現金。
聞言林檎玉只是示意保鏢們繼續搬箱子。
“我面目可怖,還是別嚇著各位的好。”
齊修明沒想到她膽子居然這麼大。
自己站在這,她還敢旁若無人的搬東西?
他們齊家的錢可不是誰都能吃得下的。
“人死了哪裡還管面目。”齊修明剛說完,就從門口衝出來了十幾個人。
想必昨晚齊衡遠的人而言,他帶來的人更加像是殺手。
林檎玉淡淡的摸著衣袖。
“齊二少……這是不打算讓我走了?”
齊修明沒有回答,那群殺手已經開始行動了。
林檎玉帶來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紛紛護著林檎玉迅速加入了打鬥之中。
四個人硬生生的抗住了齊修明帶來的十幾人。
場面自然是見血了,女人纖細的手在空中嫌棄的揮了揮。
“遠少,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齊修明隔著那群打鬥的人在門外,林檎玉轉頭看著波瀾不驚的齊衡遠。
“你的人撐不了多久。”
齊衡遠懶散的看她一眼。
果然是被他們兄弟兩個聯手算計了。
望著他眼底那些許的戲謔,林檎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圈屋內其他的人。
“你想看我面具下的模樣嗎?”
這話剛問出來齊衡遠便有些意外。
他眼中的探究意味更重:“你死了,我也能看。”
兩人說話間,四人已經把殺手們和齊修明一同逼至了走廊。
齊修明意識到不對,蹙眉去看時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
他推開身前的擋路的人想要過去,卻被飛來的刀逼退。
罵了句髒話,隨手抓住一個人做靶子到了門口。
門已經被反鎖了,裡頭半點的動靜都沒有。
無論齊修明怎麼踹門拍門都沒人應聲。
“老大!他們從窗戶跑了!我們還追嗎?”
齊修明額頭青筋暴起:“趕緊把這條門踹開!”
嘭。
門倒在了地上。
屋內,十幾個箱子全部消失了,其餘人橫七豎八的暈倒在地上。
只剩齊衡遠站在椅子前一動不動,身影僵硬。
齊修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跑到窗戶去看。
月光下,兔子面具落在草叢裡,無聲又囂張的挑釁。
一輛無牌貨車行駛在空曠的廢舊公路上。
林檎玉給那四人處理完傷口的時候其他人已經把現金清點完畢了。
“玉姐,兩億整。”
林檎玉淡淡點頭,用水沖洗了下沾著血的手:“陸遠那邊結束了嗎?”
“結束了,他已經比我們先回基地了。”
“行,把我在下個路口放下吧。”
林檎玉下來的時候,貨車的升降板也放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重型機車落地,林檎玉一邊帶著頭盔一邊提了句:“這段時間大家都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