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
林檎玉不緊不慢的繞過他,神色看不出來半點的心虛。
看著女人清雋的背影,齊衡遠語氣平緩。
“三年前,我們見過。”
背對著他,林檎玉微微蹙著眉。
入獄之後她唯一出來過的時間就在三年前。
如果齊衡遠是亂蒙出來詐她的,也有點太巧了。
她沒有回應,甚至腳步都沒有停過。
齊衡遠見她這麼不在意的樣子,將口袋裡面的東西丟到了地上:“你和他的關係不一般。”
哐噹一聲響,口風琴掉在了林檎玉的腳邊。
齊衡遠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林檎玉的動作,整個人就被她扼住脖子按在了牆上。
逐漸缺氧的感覺讓齊衡遠覺得她是想要殺了自己。
“你……殺了我……就不會有他……”
他艱難的想要說話,可連完整的句子都吐不出來。
林檎玉一張清冷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著齊衡遠的目光宛如看著將死之人。
那是她送給魏依晨的口風琴。
上面有她親手刻的字,絕對不可能認錯。
齊衡遠的臉漸漸漲紅,眼睛也開始充血,兩眼翻白時林檎玉才眯著眼眸鬆開手。
他失去力氣般的跌靠在牆上,捂著脖子不斷咳嗽。
“東西是從哪來的?”
她站在齊衡遠的面前,清瘦的身影卻讓齊衡遠下意識的覺得危險。
深吸了口氣,慢慢撐著牆壁從地上站起來。
“一個月前,我的人在楓向路看到了他。”
“後來跟蹤被發現,打鬥中東西掉了出來。”
林檎玉想起來了。
她原本應該住的地方就在楓向路那邊的公寓。
原來他一直都清楚她的動向?
所以他不是失蹤,而是在躲著自己?
林檎玉依舊覺得不對。
思緒繁多,但她臉上的神色沒變。
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齊衡遠笑了起來:“當初是你跟著來齊家吧?”
明白他指的是三年前,魏依晨帶她把齊家一條產業鏈一鍋端的事情,林檎玉神色更淡。
但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給魏依晨訊息的人。
“所以出賣齊老爺子的人是你。”
她大概已經猜到齊衡遠是怎麼認出的自己了。
銀針也好,打鬥也好,她幾乎是學魏依晨的。
只要認識魏依晨,再聯想到她身上便輕而易舉了。
齊衡遠坦然的承認。
“老爺子想把家產給弟弟們,那就只能毀掉了。”
“我沒興趣聽你們家族糾葛。”
聽她不悅的聲音,齊衡遠又笑了。
“那我們只能下次再聊了。”
話題結束得太快,林檎玉的耐心已經到達了極限。
他一定還有關於魏依晨別的資訊。
如果談不攏,那就只能打服了。
正打算動手時,巷子裡響起來了腳步聲。
林檎玉靜默了片刻。
一個人?
她蹙眉轉頭去看,熟悉的人出現在了拐角處。
司璽丞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一群人,又掃了一眼齊衡遠脖子上明顯的指痕。
“我來晚了?”
他的話明顯是在和齊衡遠說。
意識到自己今天徹頭徹尾的被算計了之後,林檎玉沒有了待下去的興致。
她暫時不能和司璽丞對上。
想著,她冷淡的瞥了這兩個人一眼,撿起地上的口風琴一言不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