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夠不要臉的。
她心裡偷偷誹謗,面上還是裝著糊塗。
左銘透過她的表現,隱約猜出她已經恢復記憶了。
他還猜到,她可能是想像上次跑路前,再給他留一個深刻的印象。
只是不知道,這個印象的初衷,是美好還是痛苦。
江可可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左銘那瓶酒已經在喝了,正如他說的,他酒量好,喝酒跟喝白開水一樣,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江可可感覺有點懵,有點慌,還有點後悔。
她真的就要為了一個系統的不確定的獎勵,睡了左銘嗎?
還是為了給彼此留下一個不甚美好的句號?
她之後要怎麼心安理得面對項梓宸?
不行不行,還是算了!
到了最後關頭,江可可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為什麼還想要睡左銘完成任務的,只想著離開。
她的指尖攥緊了,心裡也是緊張:&ldo;我……&rdo;
左銘看出她的反悔,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晃了晃酒杯,打斷她:&ldo;喝酒嗎?&rdo;
&ldo;我……&rdo;江可可感覺氣氛非常不對。
她還沒有&ldo;我&rdo;完,那邊左銘突然站起身,朝著她走過來。
他手裡握著酒杯,酒杯裡的酒液好像會跳舞一樣,左右輕晃著,閃著液體的光澤,很是動人。
江可可想起在音樂室的那次,這男人為了討她歡心,乖乖跳脫衣舞給她看。
到最後,他上半身的衣衫解開,壓在她身上,有種男性魅力以及壓迫的美感。
當時的他,比這酒液的舞要更加誘人。
撲通撲通,江可可聽到自己的心跳。
撲通撲通,她關注著左銘的腳步,好像又看到了那次的脫衣舞。
他靠到了她跟前,比她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
誘人的杯中酒,被他一飲而盡。
而後,是一聲脆響,酒杯被摔在地上的聲音,清脆悅耳,像預示著某種儀式的開場。
酒杯扔了,左銘兩隻手都空出來,一隻攬著她的腰,一隻繞到她後頸,以非常浪漫的親吻姿勢,吻上了她的唇。
江可可見到這麼正兒八經的親吻姿勢,還是在婚禮上。
他攬著她的腰、按著她的後頸將她貼近他的身體,吻得溫柔而深情,好像已經在腦海里演練了千千萬萬遍,最後展現出來最完美的藝術。
是的,是藝術。
江可可腦袋有點暈,舌尖還有紅酒的味道在點染,只一點點,但足夠她醉的了,身體都有些軟了。
男人的兩隻手,剛好扶著她虛軟的身體。引導著她躺到床上去。
&ldo;唔……&rdo;
江可可意識尚且清明的時候,還有些不情願,伸手推拒著他。
特別是,當她的手按著他手臂健碩緊實的肌肉時,一下子就想起項梓宸那隻肌肉淺薄的手臂。
眼前,好像還有項梓宸幽幽的目光看著她。
那目光,不是恨,而是悲傷,好像被拋棄的小寵物一樣,可憐兮兮得讓人心疼。
江可可慌了,悔了,眼淚掉下來了,開始掙紮了。
但左銘不允許她後悔了。
他吻得更加用力而深情,他的手臂按在她的肩頭,不小心撕開了她的衣服。
他的聲音在她耳邊,低沉沙啞得嚇人:&ldo;別哭。&rdo;
這是沒有退路的一夜。
這是他很想很想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