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以我之言,顧澤先生敢如此用語,定是已成竹在胸,請丞相不必擔憂。”
“不錯,荀攸先生曾返回許昌,在許昌待了數日,西涼那邊仍沒有動靜,此更能證明馬超未能出戰。”
諸位謀士可謂是各有所言,固執己見。
有的則是相信顧澤的一切計策,有的明顯處於全面的憂慮狀態。
即便是結合事實所言,其中也確實摻雜著極多的不穩定因素。
而曹操的心中也非常清楚,任何一個不穩定因素都會給自己的後方帶來不可逆轉的敗勢。
這個最大的敗勢就是方才劉曄所言之後方,後方出事,八十三萬大軍豈能得勝而歸?
若是前方周瑜所率江東水軍反攻,後方馬超又進兵中原,到頭來曹操又當如何抉擇?
其腹背受敵,難成公事,欲進不可行,欲退卻無路。
實為難堪啊!
如今曹軍就像是被拴在了繩上的螞蚱,這個所謂的鐵索就成了那股繩子。
且先不說將士們能否適應這鐵索連舟的顛簸感,若是江東和那西涼共同進兵。
曹操被夾在中間,腹背受敵,兩頭受難,那可就更為難看了。
本場會議,在座的所有人都繃緊了弦,也清楚他們面對的究竟是何等窘境。
八十三萬大軍看上去威武雄壯,可其背後卻潛藏著一個接著一個的不可逆轉的危機。
一切抉擇也都握在這曹操的手上,稍有不慎,這八十三萬大軍便會化為草灰。
這潑天的壓力突然降臨,頓時讓曹操感覺喘不過氣。
許褚陪同在曹操身邊,也時刻尋找將手中這幅畫遞交給曹操的機會。
可問題是他們之間的軍事商談未曾結束。
無奈之下也值得繼續陪同。
可眼下,一直討論也不是個辦法。
曹操只得離開,退出軍帳,回到自己的私賬當中。
頓時心中煩悶,憂慮重重,彼時彼刻,他猶豫不決,更不知這83萬大軍當何去何從。
返回私帳,曹操仍未見笑臉,滿目愁容,更令許褚擔憂。
他始終陪同於曹操身後,未曾離開,更一直尋找機會將這手中三馬同食之畫陷於曹操。
可問題就在於,曹老闆現在心情似乎不爽。
心中多有擔憂,若是此時將話獻給曹丞相,搞不好他容易惹怒了曹老闆。
萬一揍他一頓,那自己可更悲催。
實在犯不上了。
許褚侍奉左右,下人端來濁酒,他便侍奉其中把盞相陪。
曹操端起酒杯,未飲,便又放下。
更在此刻哀聲長嘆。
“許褚?”
“末將在!”
許褚一愣,怎麼突然叫上了自己,還是說他已察覺自己的心事?
按理來說曹丞相確實有這個智商。
可是許褚哪敢揣測,只得迅速回應。
“如有何事?往常,你可不會如此侍奉於孤。”
面對曹丞相的詢問,許褚愣是沒敢回答,萬一真把這幅畫獻給丞相,再惹怒了他。
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可經常捱打。
還是不要再招惹這些是非了。
“我見丞相繁心憂嘆,實在不忍,且陪丞相借酒消愁見罷。”
曹操撇嘴,眼神泛起些許質疑而又消失。
並未多言。
現在此時外面士兵緊忙上前稟報。
“秉丞相,司馬懿求見。”
曹操一愣,他怎麼來了?莫非是有什麼事兒嗎?
此人方才在軍帳之中多次觸怒曹植,屢次出言不遜,有逼得楊修親身前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