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跑吧?”
甘夫人站起身來,轉到糜夫人的面前,蹲在地上將雙手按在糜夫人的膝蓋上,眼睛之中帶著對自由的渴求。
“跑?”
糜夫人淡淡的一笑,目光落在那緊閉的院門上。
深牆大院,形如牢獄。
憑她們兩個蒲柳弱質的女子,怎麼可能逃的出去。
“姐姐,你怎麼這麼淡定?莫非你心裡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咱們可是劉皇叔的夫人,怎麼能讓曹賊羞辱……”
甘夫人喃喃低語,早已心慌意亂,六神無主了。
“是!”
糜夫人手撫石桌站了起來,目光看著不遠處的臺階。
也許天黑之後,也許一會兒。
曹賊就會從這個臺階上下來見她們,也或許會有人把她們從這個臺階送入房裡,送到曹賊的臥榻之上。
“你快說,有什麼好法兒?”
甘夫人迫不及待的追問。
糜夫人一笑,雙目之中透出淒涼。
“我寧死,絕不會承受曹賊的羞辱!”
“若他有輕薄之意,我必先身死!”
“絕不讓這侍奉過劉皇叔的軀體,在承受曹賊的欺凌!”
糜夫人的小腿上,被箭鏃穿了個透明窟窿,此刻又開始汩汩的流出膿血。
她面色上的堅強不屈,與那單薄柔弱的身軀顯得略有格格不入。
“好!”
甘夫人也握緊了拳頭,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
“姐姐說得對,我們乃是漢室宗親的妻妾,怎麼能遭受曹賊的凌辱?”
“他要言辭不敬,我就咬舌自盡……“
”我……,絕不會受他的輕薄!”
甘夫人比糜夫人要小好幾歲,這時候雖然她也言辭決絕,可俊俏的臉上,依舊不能掩蓋對於自己命運的畏懼和對生命的眷戀。
好生惡死,人之本性。、
“何人在我院中喧譁?”
“許褚,你也太無禮了!”
正在二人計議未定的時候,忽然從屋裡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
“曹……”
甘糜二位夫人噤若寒蟬,相互緊緊拉住彼此的手,將目光轉向宅子的門檻。
“吱呀呀!”
門開處,一個丰神雋永,容姿俊美的書生走了出來,站在高階上。
“軍師?顧澤軍師?”
糜夫人驚聲輕呼,甘夫人也跟著差點跳了起來:“軍師,你如何會在這裡?”
“甘糜二位夫人?”
顧澤仔細一看,果然是劉備的兩個老婆!
雖然她們衣衫不整,狼狽不堪,但畢竟昔日同在新野,顧澤作為新野的軍師,長年隨意出入劉備的府宅,對兩位夫人的容貌並不陌生。
甘夫人輕輕的扶著糜夫人在石凳上坐定,往前走了兩步,站在階下仰頭看著顧澤:“顧軍師,你怎麼也在這兒?”
顧澤此刻的心裡,早就已經把許褚的底褲都罵掉了!
“這個許褚,必定是因為我不指點他在長坂坡的立功之道,以為是孝敬不夠,所以才擄掠了兩個女子送來給我,以作討好!”
“可你哪裡知道,我所以不對你指點,不是因為我對劉備有憐憫之心,而是不忍子龍成為曹劉兩家爭霸的犧牲品而已!”
顧澤又看了看衣衫不整,形容憔悴的甘糜二位凡人,不由的輕輕嘆了口氣!
“許褚,你這混蛋……”
“真是混蛋加三級!”
“老子是想找個地方娶兩個年輕漂亮的媳婦,然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可你也不能把劉大耳朵的老婆給我送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