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主公,俺來了!”
再次遲到的許褚,再次攜著酒氣衝了進來,大汗淋漓的站在曹操的身後。
他在自己的營帳裡跟顧澤吃了半日的火鍋,一身的油汙之氣,再加上喝了半罈子的九釀春,這時候一進來,整個軍帳裡立刻瀰漫了一種廚房的油煙味,而且還是打翻了酒罈子的廚房。
“許褚,會議遲到,軍中公然飲酒,你的眼裡,還有軍法麼?”
曹老闆提鼻子一聞,一股熟悉的九壇春的香氣,心裡暗自奇怪:“我上次不過賜了他一罈九壇春,這小子長出息了?懂得節制了,三天還沒喝完!”
他哪裡想到,許褚是偷了他的好酒,給顧澤吃下火鍋去了。
“主公,你別老想著揍俺啊!”
許褚撩起衣襟的下襬,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漬和塵土,面帶委屈的說道。
“今日之事,你還有什麼好爭辯的?”
曹操心頭一動,這幾天來,許褚屢獻奇計,以一人之力蓋過了五大謀士的風頭,難道他又有什麼奇思妙想了不成?
許褚嘿嘿憨笑,呲牙說道:“俺在軍帳裡,苦思丞相征伐荊州的事,也是想給丞相分憂。所以才喝了點酒,提神醒腦。”
“哦?!”
“那你可想出什麼了麼”
曹操緩緩回到座位上坐定,抬頭看著面前的憨憨,他反而帶了幾分好奇:“難道這虎痴,真的心有靈性,一朝開竅了?”
底下五大謀士,所有武將,也紛紛把目光投射到了許褚的身上。
“丞相,俺在想,江東周瑜天縱奇才,奇謀不在諸葛之下,荊州現在內憂外患,正是好機會。恐怕他在鄱陽湖不安分,要來荊州分一杯羹!”
曹操一拍桌子,怒斥道:“無稽之談!周瑜統算不過八萬水軍,豈敢來跟我爭搶荊州?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再說他不過是個奴才而已!江東之主是孫權,我不信孫權敢對抗我百萬大軍!”
周瑜要聽命於孫權,而孫權卻不得不收到江東士族的影響!
江東士族,懼戰怕死,人盡皆知。
荀攸急忙說道:“主公,且慢!仲康之言,似乎有理……”
程昱也猛醒,輕呼道:“周瑜跟隨於孫策,大才而狂悖,他未必會聽孫權之言,安穩守在鄱陽!”
賈詡則低聲附和:“江東和荊州世代相殺,已有十多年了。只怕江東做夢都想佔據荊州,如今正是可乘之機,周瑜又好戰喜功,主公不可不防啊……”
曹操低頭沉吟,環顧眾謀士:“如何防之?我現在新野,荊州未下。若要防江東,就要經過荊州的防線。難道我千里馳騁,去幫著荊州防備江東?”
“萬一再從後攻我,或斷我糧道,我豈不是陷入被動危局?”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我不會讓我的兵馬履冰赴險。”
夏侯惇看了看身邊的夏侯淵和曹仁,他們幾個,原本承擔攻打襄陽的先鋒,絕世的功勞,卻因為許褚諫言,取消了戰事,所以心裡對許褚心懷怨恨。
“主公,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這是許褚最先想到的,想必已有解決之法,何不問計於許褚?”
夏侯惇剛說完,立刻受到曹氏和夏侯氏的支援,紛紛力挺:“既然仲康號稱智謀,必有良策,主公只需問他即可。”
“就是,仲康就在面前,咱們何必捨近求遠?”
五大謀士心中暗笑,沒想到堂堂曹氏和夏侯氏,如此嫉賢妒能,排異存己,難怪五子良將行事如此低調。
不過他們也好奇,這憨憨許褚,到底是一時的靈光乍現,還是真的脫胎換骨成了首爵智囊?
“許褚,你可有防備周瑜之法麼?”
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