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在漢朝的傳播也遠沒有那般廣泛,能使只讀儒經的種輯對其深信不疑,甚至改變飲食。
種平記得有一次同荀攸下棋時,對方無意中提起過種輯年輕時“喜美酒,好膾炙。”
這麼想起來,種輯似乎是在自己生母逝去後,才開始斷葷腥的。
老爹……
種平咬住下唇,怔怔出神。
“太史令?”
典校尉見種平立在原地,遲遲沒有動靜,也顧不上他先前的吩咐,關切地湊過來,出聲喚回種平思緒。
“啊,無事。”
種平收回還放在虎子腦袋上的手,復而低聲道:“放心,我身邊也有識路的人。你孃親一個人可不行,不如留下來照顧好她?”
“好。”虎子見種平面色不對,還以為是自己剛剛說錯了話,心中自責不已,乖乖聽了種平的話,留在哭得有些脫力的母親身邊。
“校尉,我等向南方尋覓即可。”
種平呼了一口氣,平靜下心情。
“南邊……某是己吾人,這地方,倒不是很熟……某身面應該有本地人。”
己吾?!
姓典,這樣的武力,還是己吾人……
這怕是直接把“典韋”兩個字掛腦門上了啊!
初平年間,涼州董卓禍亂朝野,陳留太守張邈與曹操舉義組成反董聯盟軍,徵典韋為軍士,隸屬於司馬趙寵。
趙寵軍中牙門旗又長又大,沒人能舉得動,唯有典韋一隻手就把它舉了起來。
趙寵對他的才幹和力氣很是驚訝。
這也是典韋的首秀,典韋現在就在曹老闆作校尉,說明他必然是跟隨了曹老闆有段時間,且立過軍功……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典韋在這條時間線上,在討董之時,因為某些緣故,從趙寵手底下跳槽到了曹老闆手下。
……我想這些做什麼?
種平搖搖頭,既來之則安之,已在此世之中,何必事事追究個根本原因,難道還要去循本溯源,把每件與歷史軌跡不同的人和事打探清楚。
恐怕累也要累死了。
“不知校尉可否告知名姓?”
種平笑著發問。
“某姓典,名韋。”
典韋看上去有些疑惑,不知道種平為何會突然詢問自己的名字,但還是如實做出回答。
“五音六律,依韋饗昭。”
種平自來熟地拍了拍典韋的胳膊:“是個好名字。”
典韋黝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某還是第一次聽人誇讚這個。”
“依韋,諧和不相乖離也。”
種平想了想,把那個“韋有背離之意”嚥了下去。
他下意識聯想到了宛城……
這個字,其實非是什麼吉意之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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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白菜蟲菜鳥
莫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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