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做什麼？&rdo;她色厲內荏地說，人又往下縮了點，眼睛裡都是警惕。

他繼續解襯衫衣釦，故意把動作放得極慢，每解開一個釦子就看見她往下滑一分，直到只有兩隻眼睛在外面滴溜溜轉，他誇張地挑著眉盯著她邪笑。

&ldo;不要過來拉，我身上還在疼。&rdo;他已經撲了過來，她尖叫。

她象條蟲子一樣扭動，他壓住她翻滾。被子掀開露出半邊光裸的身子，他的手襲上去，感受她的滑嫩。&ldo;不要，真的疼。&rdo;她象貓一樣哼哼著討饒，每一聲都撓上他心窩裡。

&ldo;只是逗你玩，小笨蛋。&rdo;他遏止住湧起的慾望。手籠著她的頭，微張的粉色小嘴就在他面前，他湊過去。

&ldo;沒刷牙。&rdo;她反抗。

&ldo;我刷了。&rdo;託著她腦袋的手用力，他已經含住她的。他分開她的唇，探入與她纏綿的舌尖顯示著他剛才方壓下的熱情。當他放開她時，他懷疑以前沒有早安吻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ldo;你自己偷偷去吃早餐！&rdo;她嘗到咖啡的香味，極是不滿，他們最珍貴的早晨，他怎能丟下她自己出去？

&ldo;沒有，我是去見‐‐&rdo;他考慮下稱呼，還是決定叫名字，&ldo;李敏芳。她想見你一面。&rdo;

她驟然一僵，撇開臉。&ldo;我不想見她，連提都不要提。&rdo;

頓一頓，&ldo;她也不是我媽媽。&rdo;

他的手安撫地撫摩她亂七八糟的頭髮，&ldo;我和她說過了，以後她不會再出現。我們丫頭有爺爺奶奶和我陪著已經夠了是不是？&rdo;

她的手握住他的，五指緊扣，頭埋在他懷裡輕點幾下。

……

……

胸膛慢慢有些涼意，他知道那是她的眼淚。

&ldo;丫頭別蘑菇了，快起來收拾你的東西。&rdo;

&ldo;昨天那麼大的颱風，今天天還是陰的，新聞也說過了，機場雖然重開，不過不確定能不能準時起飛。&rdo;她找藉口，盤腿坐在床腳就是不肯動。

&ldo;那也得先把東西收拾好。&rdo;她的行李在何心眉處，只是這兩天和他在一起又添置不少。見她嘟著嘴，不情不願地還在原地賴著，葉慎暉不由嘆氣，坐過去從後面擁住她，&ldo;發什麼小脾氣？恩？&rdo;

她手指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名，他伸手過去抓住。&ldo;怎麼了？&rdo;

&ldo;我不想回家。&rdo;她嘟囔著。

他捏著她細白的手指，一隻一隻捏過去。他也有同樣的心情，如果能有選擇，他希望時間永遠停止在他們互相說愛你的那一刻。可是……他把她擁緊些。

&ldo;我們回去找個地方藏起來吧。你種田我養豬，屋後再開個菜園子，白天忙完了回家我們一起煮飯，晚上坐在院子裡一起看星星。&rdo;她憧憬著。

&ldo;傻瓜。&rdo;他的下巴抵著她腦袋，洗髮水的香氣淡淡的。&ldo;你捨得丟開爺爺奶奶？&rdo;

她不語。

他把她抱緊些，頭擱上她肩膀，臉貼在一起，猶豫問道：&ldo;你說，如果我們告訴爺爺奶奶‐‐&rdo;

&ldo;不要。&rdo;她幾乎是同時反應，驟然轉身，眼裡都是慌亂，&ldo;不能告訴他們，不要和他們說這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