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身死。
可他的死亡卻沒有給那群人帶來一絲動容。
像是死了一隻阿貓阿狗,在這個動亂的年代,再正常不過。
陸仁抖去狹刀上的血珠,回頭與姜冷霜對視。
後者摟著昏迷不醒的姜沉魚,重重的朝他點了點頭。
陸仁這才正視回來。
已經三相歸一的留老,見陸仁關鍵時刻出手,心中萬分感激。
若是在發功期間被那人偷襲得手,之後就算自己不死,也得走火入魔,數十年修為必然功虧一簣。
“你去看著她倆,我來扁這些雜碎。”
陸仁直接開口。
留老鄭重點頭,他可不認為陸仁是在說笑。
年輕男子的死,這群人沒有動容。
但是當他們被人形容為雜碎後,卻一致的陰沉起來。
身為預備十二人,他們的使命便是不斷的強大,不斷的等待。
等待有一天某個十二人的退位或者隕落。
如此一來,最強大最適合的那人便可以坐上十二人之一的位置。
這是一種地位,凌駕於天下所有人之上的象徵。
陸仁的言語顯然令所有人都激起了怒意。
雲螭大人就是讓我們來收拾這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未免也太瞧不起自己等人了。
殺死一個悲囚刀種烈而已,此人在這群預備十二人中也不過是中等水平,沒什麼大不了。
面對陸仁的挑釁,這群人中,有一位最不顯眼的男人推開身前的幾人,拖著一柄一人長的斬馬刀緩緩走了出來。
他的舉動,引起了騷動。
“元哥,這點陣仗不至於你親自出手,我來解決這小子。”
“是呀元哥,打鐵還需自身硬,大人讓我們來抓此人歷練一番,你這一上,我們連湯都喝不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大傢伙也得熱熱身不是?”
被稱為元哥的男人,有著一張與陸仁一致的普通面龐。
穿著布衣布鞋,留著一頭短髮,青色的胡茬子,臉上看不出半分情緒。
他只記得臨行前與雲螭大人的單獨談話。
雲螭大人告訴他,遇見陸仁時,務必使出全力,爭取讓陸仁受點傷。
他的指令與其餘人完全不同。
其餘人的指令是將陸仁打個半死抓回去,而他這種指令也未免相差過大。
要清楚,他是如今預備十二人中最強的一人。
收到的指令怎會是讓陸仁受點傷?
還是爭取?
一開始他沒出手,是因為想看看那陸仁究竟有何本事。
其實這也算違背了雲螭大人的命令。
本應該是他直接出手的,卻先後讓安奎與種烈戰死。
不過,僅憑方才陸仁的雷厲出手,他也算是大致看出了一二。
速度很快,出刀也快!
快到連他的目力都差點沒捕捉到。
他絲毫沒理會同伴的言語,徑直來到了最前方。
以陸仁的角度,對面這群人可謂是虎視眈眈,幾乎佔據了所有動手的最佳位置。
元秉在打量著陸仁,並且在計算著自己出手後,陸仁會往哪個方位躲避的可能性。
“雲螭大人臨行前與我說了一席話,說的很直白,也很奇怪。奇怪到我這一路都在思考,思考你陸仁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在元秉心中,雲螭大人便是神,可是當神說出那樣長他人志氣的言語時,便讓他心中隱隱產生了不快。
爭取讓陸仁受傷麼?
對不起了大人,我可能無法將他帶回去,或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