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就好像是過山車墜崖,一路向下,全都是壞訊息,沒有一個好訊息。
張良一時之間沒了去處,只能回老家啃老。
韓安道,“艱辛如何?又不是沒有過,我該去何方?”
後來,韓國還真就是如形勢趨,越發的不堪,張平也就安心在幽州當個富家翁了。
張良想了想,“趙國。”
韓安的對面,張良一襲白色冠袍,“如今,君之去路,莫過於三條。”
“第一條,通往域外。”
“這三條路,都能活命,不知道君願意選哪個?”
韓安更是覺得張良此子,聰穎過人,膽大心細,看待事情都是一針見血。
張平這人是個心思活泛的主兒,當初韓國出現內亂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變賣財產,到了幽州買了一處房產,尋思著退一步當個富家翁。
那就當屬韓王安了。
張良道,“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的生活會很艱辛啊!”
二人雖然並未相識,但是卻一見如故,尤其二人都是秦風迫害者的身份,這樣的身份認同讓二人很快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友。
“第三條,遠赴星域邊陲。”
這裡就不得不提韓國望族,昔日韓王安的宰相——張平。
韓安是坐立難安。
“子房。”韓安端坐亭中,聲音悠揚,“依你之見,現在我該如何做?”
“第二條,留在盤古世界。”
而韓安雖說逃出了青丘之國,但是卻沒有了落腳之地。
幽州,豪華別苑,小亭當中。
如果說,誰的心情不美麗。
“這世上焉有九十年的公子!”
“公子試圖奪權,可趙國內部的將相又不看好公子,這時候你只要去支援公子,就能在趙國立足。”
韓安道,“話雖如此,可趙國會留我嗎?我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資本可以揮霍了。”
張良道,“你身上不是還有那方天妖道的一封介紹信嗎?這就夠了,東夷族的勢力是你現在唯一的護身符。”
韓安看著張良,“秦國會強令趙國交出我嗎?”
“會。”張良道,“但不全會,秦國最多就是吆喝兩聲,表示反對,但是趙國真的交出你,秦國未必會要你!”
“秦國接下來要開啟七國一統的事項,他們需要一個理由和藉口對外開戰!”
“這種時候,你多去一個國家,那麼就會多一個秦國征戰的藉口!”
“秦國甚至會支援伱潛逃各國的做法……”
韓安思忖著張良的話語,“如果按照你的計謀,我豈不是成了嬴政一統天下的最大助手了嗎?”
張良笑道,“可站在你的角度來看,秦每次滅掉一個國,都會留下大批次不甘心的貴族和門閥,韓安殿下以秦君被迫害者身份自居,可以輕而易舉的匯聚周圍那些反秦勢力,等到秦國一統天下最為疲軟的時候,集結殘部,反殺秦君,成就最後的霸主,豈不妙哉?”
韓安沒再說話,張良的這個謀劃,不可謂不精妙,不可謂不長久。
他甚至都算到了秦國一統天下之後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這時,旁側的樹冠上傳來了細細的風聲。
一片葉子,不偏不倚落在了張良的面前。
張良抬手夾住了葉片,笑呵呵道,“果然,幽州也不是安全之地,韓安殿下,您該離開了。”
韓安笑呵呵起身,“此番來你張家逗留,給你帶來了些許麻煩,如果這個麻煩不能解決,我韓安就真成喪家之犬了。”
話音落下,韓安回身朝外而道,“子房你帶你父親離開,我來擋住他們!”
張良看著獨身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