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家裡待了半個月,蘇墨的身子虧空總算是補回來一些,整個人看著也不是皮包骨頭了。
原主長得和他倒是有七八分相似,蘇墨從小到大都是學校裡的校草,只是他生活富足性子開朗,要不是父母……
而談書墨大概因為年少,長得很是乖巧,氣質溫和,眼神清澈,看著人的時候總是會讓人心軟。
還是個孩子。
蘇墨看著鏡子中的人,以後他就是談書墨了。
將梳妝鏡放進匣子裡,蘇墨親自抱著走出了屋子。
“公子,馬車準備好了。”
“那就出發吧。”
今天是他和陳平搬到莊子上的日子,既然原主是來‘反省’的,那態度總是要拿出來的,他都不住舒服的老宅而是去艱苦的莊子上反省了,就算是嫡母有再大的怒氣也該消了吧。
蘇墨的目的就是不讓嫡母那邊有責怪的理由。
嫡母不想他回京城,正好他也不想回去。但是原主心裡記掛著的親生母親和弟弟妹妹卻是要想辦法弄出來的。
只是不是現在,現在他沒有這個能力。
馬車有些顛簸,好在談書墨這具身體不暈車。晃晃悠悠地倒是讓蘇墨有些困頓。
“公子,到了。”
“嗯。”淡淡地嗯了一聲,不是他要裝逼,而是他實在是被顛的有些腰痠背痛加頭暈腦脹。這具身體還是太虛弱了,沒有幾年的調養恐怕是不能好了。
陳平還是挺細心的,上馬車將蘇墨給扶了下來。
看著眼前對他來說很是簡陋的房舍,蘇墨心裡嘆了一口氣。
古代社會的生產力也就那樣了,鄉下的房子能夠有這般的狀態已經是不錯了。
原主的東西不多,陳平已經添置了一些必須的生活用品。這些錢還是抄了劉家父子得的,為了安撫人心他賞出去不少。
恐怕現在也不剩下什麼了。
主僕二人開始收拾屋子,不管怎麼樣,寢室要先收拾出來,晚上蘇墨總是要有個相對舒適的地方休息地。幸好如今剛剛入夏,天氣正是不冷不熱的好時候。否則就原主這身子他還真的不敢來這鄉下住。
“陳平,咱們是不是沒有多少花銷了?”蘇墨坐在椅子上,接過陳平給他的帕子擦手。
陳平接過帕子的手一頓,“是。”
他就知道,劉家雖然貪了不少錢,但這父子也不是會省錢的主。
“這個東西,你去金陵那邊悄悄賣了吧。少於五千兩不要出手。”蘇墨也不知道這鏡子具體能夠賣多少錢,但這獨一無二的東西五千兩絕對是能夠賣的上的。以前在京城的時候聽說過夜光杯也就是玻璃杯,價格那是上千金都不夠地。
金陵是離臨縣最近的大城市,有錢人不少,商業也發達,這鏡子在那邊能夠賣的上價錢。
陳平聽到五千兩嚇了一跳,他可是知道家裡的嫡夫人嫁給老爺嫁妝也就五千兩左右。
是什麼東西這麼值錢,他家少爺手裡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蘇墨沒有說什麼,只是將盒子往陳平那邊推了推,示意他可以開啟看看。
陳平擦擦自己的手才開啟盒子,盒子裡的鏡子是倒扣著的,所以陳平可沒有看出什麼。
“拿出來看看。”蘇墨示意。
“啊。”陳平忽然看到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差點拿不穩手上的鏡子。
“公,公子,這個這個是……”陳平一直都是很沉穩可靠的樣子。如今被嚇得再也控制不住表情。
“是你。”蘇墨被逗笑了。
“這是鏡子,和銅鏡一樣的用處,不過就是清晰一些而已。”
陳平難以置信,這是清晰一些而已嗎,這是分毫畢現好嗎,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