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城回來,安嘉月很忙。
忙著繼續裝修店鋪,忙著為開業做準備。
而安老太太上門鬧事一事,就在她的忙碌中被大家隱瞞了下來。
直到安宏遠和代春琴的離婚官司進入調解程式,安嘉月才在雙方的陳述中知道了這一件事。
當時她看向安宏遠的眼神冷得像冰,狠得像淬了毒一般。
安宏遠都被嚇著了,他色厲內荏的和安嘉月對視不到兩秒就移開了視線。
之後的調解,雙方自然是不歡而散。
案子終於進入了庭審排期的流程,宣佈於3日後於蓉城錦城區法院進行審理。
一行人,從調解室出來。
“一家人”站在法院門口,安宏遠假咳兩聲,看著母女二人。
“我送你們吧,終歸是一家人……”
“一家人?這種話以後可以不用說了。十幾年前,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以後咱倆各走各路,各行其道吧。”
代春琴打斷了安宏遠無恥的發言,轉而拉著安嘉月就朝著不遠的停車場而去。
在轉身離開的瞬間,安嘉月來到安宏遠面前。
“你是不是還在做著美夢,即使離婚財產被判給我媽,你也能從我手裡把東西都拿回去?”
安嘉月的問話,讓安宏遠瞬間變了臉色。
心裡的秘密被放在臺面上,這讓他除了吃驚,更多的是害怕。
那是對事情超出他控制的害怕,是對安嘉月不按理出牌的害怕,更多的是對她能窺探他心思的害怕。
“呵呵……這個夢做得真美,不過,你也就剩下做夢了。還有三天,三天後,我會送你一份大禮。你到時收到的時候,可別太感謝我了。父女一場,就當是我對你的孝敬吧。”
安嘉月情緒很平靜,可安宏遠卻不會當真。
之前在調解室時她看他的眼神,哪裡有半點的孺慕之情。
現在談孝順,不如說,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安嘉月,你要幹嘛?你別忘了,我是你爸。就算我有千錯萬錯,我生了你,你我的關係就永遠不可能改變。”
“呵呵……我又沒說你不是。不就等你60歲以後,我對你有贍養的義務嘛。放心,我會遵紀守法,按時按月給你打錢的。國家當年月平均工資的1\/3,我負擔得起。”
安嘉月笑看著安宏遠,只是她的笑不達眼底。
想用道德和法定義務來綁架她,那是不可能的。
“至於我要送你的禮物,你回家等著就成。說了三天後送到,我絕不拖到第4天。這份大禮我不介意你和小三以及小三的孩子們一起分享,畢竟你們是一家人嘛。”
安嘉月在說到最後一家人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是半分不見。
就連聲音也突然變得有些冷,把對面的安宏遠嚇得連退了好幾步。
“咱們3天后再見,希望你不要太想我了。”
安嘉月說完直接挽上代春琴的手臂,母女倆毫不猶豫的轉身,將背影留給了安宏遠。
看著兩人越走越遠的背影,安宏遠頭一次有些慌亂。
安嘉月的厲害,他早已領教過一次了。
而今再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到底又抓住了他什麼把柄?
不,不一定是他的,有可能是萬芳,或者孩子們的,只是是什麼事兒呢?
安宏遠慌了,急不可奈的往家趕。
他一定要在安嘉月出手前,把事情控制住。
只可惜,他想得很好,現實卻不會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離開安宏遠,安嘉月將代春琴送回了家。
在她欲言又止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