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的住院治療,不僅治療好了代春琴的外傷,也治療了她的心靈。
透過每天藥物的治療和專業醫生的干預,代春琴的病情已有明顯的好轉。
就為這一點,安嘉月對於被她媽所救的小孩子家人一直沒有出面一事並點不怨恨。
畢竟沒有對方的叮囑,沒有這次意外受傷,代春琴得不到這麼好的醫療條件。
唯一讓她覺得為難的是,她幾次去收費處交費都被告之預存費用還有很多而被拒絕一事。
再次從收費處回到病房,代春琴難得的沒有早睡在等著安嘉月。
“媽,怎麼還沒睡?睡不著想聊天嗎?”
安嘉月一進病房,就看著代春琴睜著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她,有些意外。
母女倆最近天天見面,但還真沒有半夜聊過天。
“你……又瘦了?”
代春琴心痛的看著安嘉月那風吹就要倒的身形,聲音有些哽咽。
一直都活在自我情緒裡的她,被大姐大罵一頓總算有眼睛看別人了。
這不,一看安嘉月那瘦得快要脫相的身形,代春琴心驚不已。
她只知道她早出晚歸,忙著掙錢,真沒想到她會累成這樣。
難得的,代春琴的慈母之心有了醒悟。
“哦,瘦了好,瘦了不用我刻意再減肥。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你直說吧,我聽著。”
安嘉月心裡有些不安,繞過床尾來到床邊拉住代春琴的手輕輕的撫摸她的手背。
“是擔心外婆,還是擔心家裡生意?”
其實安嘉月很想問她是不是擔心安宏遠的,只是在話出口的瞬間她又變了。
最近這些日子,安嘉月一直刻意避免和她提起安宏遠這個名字。
一來有醫生的醫囑,不能刺激她。
二來安嘉月也不想提起他。
老婆住院近20天卻不見蹤跡,這樣的人在她看來完全可以當他死了。
而奇怪的是,最近代春琴也不和安嘉月提他了。
至於原因就有待考證。
“都不是,醫生說我明天可以出院了。你明天去進完貨就不用回來了,你大姨和大姨父會上來接我。我明天出了院,就直接跟他們回家去了。”
代春琴看著安嘉月,反手拉過她已經瘦得皮包骨的手,有些想哭。
但她知道孩子不喜歡看她哭哭啼啼的,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忍住了。
“等我回家了,你也能鬆口氣。好好歇息幾天,掙錢的事兒不著急。家裡的生意還不錯,媽總能掙出咱孃兒倆的花用。”
“媽,說到家裡的生意,我給你提一個意見怎麼樣?”
安嘉月有些意外的驚喜,代春琴會主動提起家裡。
母女倆天天見面,天天聊天,但說真的,兩人都有意避開了家裡和安宏遠。
說得最多的,還是安嘉月的小時候。
“什麼意見?”
果然,代春琴有些警惕的坐起了身。
她不怕她提離婚,她怕看到她對安宏遠的恨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孩子一提到安宏遠那咬牙切齒的冷漠樣,讓代春琴有些害。
“店裡的經營流水,以後不要再存到安宏遠的卡上了行嗎?”
安嘉月有些緊張的看著代春琴,緊緊的拉住她的手。
“你住院這麼久,安宏遠別說來看看,就是電話都沒有打一個。我問過春桃姐,他根本不在家。媽,你說他會在哪兒?”
安嘉月故意把問題交給代春琴,她不想知道答案,只想讓她提高警惕。
母女倆相握的手上,安嘉月突然感到一陣痛意。
不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