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嘉月沒有回答代春琴的問題,她反而好奇的看著她,有些小糾結。
“你看著我幹嘛?我在和你說正事。”
代春琴被安嘉月看得有些不自在,直接扭身坐直身體看向了前方的大道。
“沒什麼,我只是好奇你怎麼又和安宏遠聯絡了?你原諒他了?”
安嘉月對於這對離婚夫妻的現狀很感興趣,她可不想有一天這兩人突然和好來和她說他們要復婚。
若真是那樣,那她之前做的一切不就像個笑話一樣了。
“什麼原諒不原諒的,都幾十歲的人了。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有你這個共同的女兒。你放心,我不會和他復婚的。我這輩子早過夠了婚姻生意,下半輩子只要你不煩我,我就守著你過了。”
代春琴的話,讓安嘉月有些意外。
她快速扭頭看了她一眼,不確定的問道。
“你當真的?真沒再婚的打算?”
她今年也才45歲,一輩子還很長。
“當然,結婚也就那麼回事兒。我和安宏遠當初剛結婚的時候,也過了兩年好日子。可就那麼兩年,讓我鬱悶了20年。這樣的日子我過得夠夠的了,再來一回我非得死了不可。”
代春琴的脾氣看似溫和不爭,但她也有自己的堅持。
上輩子,她不就最後“作死”了自己。
“呸呸呸,說什麼死不死的。你既然不想再婚,那咱就單身。有我在,你的好日子在後頭。以後我負責掙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男人能給你的,你閨女也能給你。甚至能給得更多,更好。咱們母女倆一起過,一定會越過越好。”
安嘉月一聽到代春琴說死,心情就不好了。
她伸出手,直接拉過她的手在中控臺上拍了兩下。
雖然中控臺是塑膠製品,不是木頭,但拍一拍也算去了些許晦氣。
聊勝於無吧。
“你這孩子,怎麼還這麼迷信了。行了,別扯開話題。我剛說的你聽明白沒有,你是瓷器,那種人是瓦缸,沒必要為了賭氣得罪他們。能不能之前的事……”
“媽,不能。現在不是我要追責那個光頭,是公安要處理他。他違反了治安管理條例,拘留是基本操作。”
安嘉月打斷了代春琴繼續要說的話,這事兒到現在真的不歸她管了。
光頭當天拿假合同騙交警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還被兩臺攝錄機拍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當天交警,120全都來了,未成年人不負法律責任,做為事件的策劃者自然要被追責。
“好了,媽,不說這些了,你睡一會兒吧。以後姓安的再找你,說什麼你都不用管。讓他直接找我就行。”
安嘉月為母女倆的又一次談話劃下了句號,兩眼直視前方大道,沒有再開口的慾望。
代春琴剛了剛口,最後也沒有出聲。
等車開到水岸小區門口的時候,一車的人除了安嘉月全睡著了。
安嘉月沒有第一時間叫醒大家,只是將車停到了小區樓下的停車位,並對四周的車窗留了一條縫隙後獨自下車鎖門去了小區外的燒烤攤。
此時雖已是深夜,燒烤攤的生意卻是最好的時候。
六張小方桌,全都圍坐滿了人。
其中一張桌子,是由兩張小方桌拼在一起的長桌,一群年輕人正在喝酒聊天說得很是開心。
安嘉月到的時候,繞過這一桌,來到了燒烤攤的另一端。
“老闆,給我一個托盤。”
安嘉月伸長手,接過老闆娘遞過來的托盤,自己在攤子上選著大家喜歡吃的菜品。
剛選了幾樣肉食,安嘉月就被人叫住了。
“嘉月?嘉月妹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