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冷,彷彿墜入冰窖,冒著潺潺的寒意,唇角冷扯著。
秘密?
呵!
好,好得很。
他拂袖,冷冷的跟在後方,循著夜色潛伏到晉親王府的外牆處,葉錦瀟身子一翻,倒是輕鬆的翻了出去。
他內力一提,自不在話下。
回頭瞥了眼腰子不太得勁的君無姬,忽然掀起一掌,裹著蒼勁的掌風,掃向院中的大樹。
唰啦!
樹枝狠狠顫動,枝葉掉了一地。
“誰!”
如此之大的動靜,引起了守夜侍衛的注意,他們立即提著劍,火速奔來:
“誰在那邊!”
“快!”
“抓住賊人!”
君無姬抬頭,看向高牆上的男人:“你……”
“君門主武功高強,該不會連這堵小小的牆都翻不過來吧?”
楚聿辭薄唇一掀,便矯健落地,出了晉親王府。
侍衛們火速奔來,朝著君無姬圍去,他手掌一捏,捶在牆上。
“楚狗!”
卑鄙至極。
他不過是肖想他的媳婦而已。
僅此而已!
女人如衣服,沒了一個,再娶一個不就是了?
用得著如此小氣?
-
離開晉親王府,夜色已沉,一個打更人正好路過,葉錦瀟為了避嫌,竄進了對面街道。
咚——
“三更半夜,小心火燭。”
咚!
戴著厚帽子的打更人走過,葉錦瀟這才從暗處走出,楚聿辭在身側,卻不見君無姬。
“君門主許是身體不適,先行回了,這麼晚了,他總不能跟我們回聿王府。”楚聿辭面不改色的說道。
也是。
葉錦瀟會意,“回吧。”
“好。”
他喜歡從她嘴裡聽到‘回’這個字,彷彿他們緊緊的拴在一起,密不可分。
回他們的家。
回同一個地方。
他們在一起。
雖不知君無姬跟瀟兒說了什麼秘密,但八成不是什麼好話,擺明了故意氣他。
他不好奇。
一點都不好奇。
楚聿辭走了幾步,劍眉又隱隱的捏了起來。
君無姬靠近瀟兒,必不安好心,萬一他揹著他、跟瀟兒說他的壞話,想挖牆腳……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快行追了兩步,開口想問葉錦瀟,可即便問了,瀟兒勢必不會告訴他。
瀟兒為君無姬保守秘密,若真膈應了自己,豈不讓君無姬得逞了?
他不好奇。
楚聿辭壓下嘴邊的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什麼可好奇的?
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可若是君無姬暗裡使壞……
葉錦瀟走在前面,忙了一夜,準備早些回去休息,絲毫沒注意到身後的男人那豐富的臉色變化,卻突然聽到‘嘭’一聲。
“唔!”
回頭一看。
只見楚聿辭絆在了臺階上,摔了個腿曲折,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
他摔跤了……
摔了好大一跤……
堂堂聿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走著走著路,沒下雪、也沒下雨結冰的,就摔了個板正,直挺挺的跪在她面前。
四目相對。
她站著,他跪著,視線對上時,空氣有一瞬的沉默。
漫長、微妙,而尷尬的沉默……
楚聿辭想‘秘密’想的太認真,腹中又憋著暗氣,一個不慎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