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看唄。”王善道。
商憫要的回答顯然不是這麼簡單的,她知道對於一個半大孩子來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因為他腦子裡可能根本沒那個概念。
正在她想怎麼細緻盤問的時候,王善又道:“大家不樂意打仗,但是朝廷必須讓打仗。不打仗,旱災來了,兩月未雨,莊稼顆粒無收,大家要餓死,打仗,也要死。”他怕自己說的不清楚,又補充,“你想想看,打仗是擺明著讓大家去送死,但是莊稼沒收成可以南下討生活,起碼有希望……”
“南方今年大澇,去了南方也是死。”商憫說出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王善精明的眼神有點茫然了。
“哪裡都是死?那翟國呢?聽說翟國是個好地方,有很多山和水,但是運河在,水災旱災都少。”
“比待在這兒是強一些。”商憫道,“你聽說過武國嗎?原本大燕沒有武國,但是後來有了,他們接收各國流民,於是有了武國人。”
王善看上去陷入了沉思:“武國……武國是很好,可是翟國運河連通大燕李國和譚國,可能更……”
他突然止住了話,飛快地看了商憫一眼,然後道:“你就想問這個?”
商憫突然微笑了起來。
王善見她笑了,不知怎麼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好像自己被整個看穿了,他視線下意識想要向某處飄去,卻硬是止住了動作,掩飾地訕笑了一下。
“你……還有別的想問嗎?”他故作淡定,“再問,得給我好處才行,這是規矩,懂嗎?”
商憫又是一笑,她手腕一抖,一把短刀滑入手中,輕輕抵住王善的肋下,讓他身體微顫。她角度拿捏得極其到位,擋住了旁人的視線,別人還以為他們是在勾肩搭背地說話。
實際上商憫右手拿刀,左手控住了王善的脖頸死穴。
她逼音成線,笑眯眯地審問:“你們是哪路人,在這兒想幹什麼?”
王善臉都綠了,“你怎麼……”
“就你這三腳貓功夫,在我面前斂息還是嫩了點,這次教你個乖,不清楚別人是什麼身份,別湊到面前試探,免得把自己搭進去。”商憫和顏悅色地說完,忽然聯想到自己也經常作死試探。
好傢伙,不小心嘲諷到自己身上了。
她沉默一瞬,把刀往前遞了遞,“別怕……說清楚就好。萬一,我們是一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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