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邊,修竹林立。
林下的一張長長的竹製躺椅,悠然地枕著這一方溪流竹樓。
竹編的屏風擋在躺椅的後面,擋住了一部分風,竹編的小几上,放置著精緻的糕點,
裴珏煦半躺在躺椅上,細眯了眯眼睛。
“殿下。”福貴笑眯眯地過來,手中捧著一個果盆,西域進貢的葡萄,清洗過後掛了幾顆晶瑩的水珠,只一眼便讓人口舌生津。
把果盆放置在案几上,福貴上前行禮。
“何事?”
“殿下,衙門裡抓了一個逃跑的掌櫃。”福貴笑眯眯的道。
裴珏煦抬了抬眼,示意他往下說。
“和清韻書肆有關係,會扯到清韻書肆。”
“還牽扯到了誰?”裴珏煦神色不變地道。
“是左相府上的大公子。”福貴笑得見眼不見牙。
“姜霖寒?”
“和他有關係的那個掌櫃已經被姜二姑娘送進了衙門,據說是在左相府的後門處,想衝進後門,被發現了,正巧有衙役在後門外經過,順便把人給帶進了衙門,這個之前在逃,窮途末路之下還偷人荷包。”
福貴道。
“還真巧!”裴珏煦拿起案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是姜二姑娘的意思。”福貴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不過這是好事。”
“清韻書肆啊!的確是一處好地方。”裴珏煦放下茶杯,悠然地道。
“殿下,現在要怎麼辦?”
修長的手指在案几上輕輕地敲了敲:“這事就通知三哥的人吧!”
二皇子和三皇子,是競爭得最厲害的兩位。
兩個人年紀相當,勢力、後臺也相當,往日就鬥得不可開交,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表面上看起來二皇子只是略勝一籌,其實他佔據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殿下,最……後不一定能鬥起來。”福貴小心地提醒。
“不鬥也無礙,就看誰最……得好了。”裴珏煦不急不緩的道。
“殿下,要助姜二姑娘一臂之力嗎?”
“不急,看她鬧成什麼樣,再推一把便是。”裴珏煦不緊不慢的道,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杯上,陽光下盈潤的光澤。
“五哥處可以告之一二。”
五皇子現在還在衙門裡幫著理事。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福貴忙道,“殿下,工部呈了案捲上來,問您要不要更改?”
福貴從身後的小內侍手中取過一份案卷呈上,這是禮部特意給六皇子府上做的改動,裴珏煦不管事,直接讓禮部帶人進府檢視,若有不合適的地方,改了便是。
也有那等陳舊的,一併修理。
這是皇上給幾個兒子撥的款,兒子就要封王,以後還要成親,一些地方也當修整、改正。
“有圖嗎?”
“有的,夾在案卷中。”福貴從裡面抽出一張製圖,呈到裴珏煦面前。
裴珏煦接過,看了看圖紙上標記好的需要改進的地方。
改的地方不多,有修的,也有建的,還有對於不合理的地方,一些小小的規整,先送到裴珏煦面前,讓他看過再動手。
“這裡不行。”裴珏煦手指圈了圈一個地方,“不要修亭子,修一座閣樓,三層的,以後可以賞景讀書,修身養性。”
“殿下要三層的?”
“三層的,二層太低了一些,若是不夠,讓工部整理好了多少,直接報過來便是。”
超出部分都是各自自己付的。
修一個亭子和修一座三層的閣樓,差距實在大,這裡面的虧空不少。
“殿下,還有一件事情。”福貴嘆了一口氣,伸手又從身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