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派人過來的確是單獨找姜錦心的。
向七公主告罪之後,姜錦心跟著宮女離開去見皇后。
一路過去還遇到了兩位姑娘,說說笑笑間好不愜意,看到姜錦心還好奇地觀望了一下,卻也沒有過來說話。
景仁宮裡皇后坐在當中,神色溫和地看著姜錦心行禮,待她行完禮之後擺擺手:“免禮!”
“多謝皇后娘娘。”
“賜座!”
姜錦心被引到左側的椅子前坐下。
“姜二姑娘,本宮要問的是淮安郡王府上的事情,你需實言。”皇后目光落在姜錦心的身上,臉上的笑意退去,正色道。
“皇后娘娘請講,臣女知無不言。”姜錦心應對道。
“說一說老太妃病重時,你和姜老夫人,以及老韓王妃一起過去時的情景。”皇后問道。
姜錦心心頭突突一跳,這話不算意外,但也不算是全猜中。
當時在場的人是不多,但其他人哪一個都比自己有分量,懂的也比自己更多。
所以,特意把自己叫過來問的這事,就不像是必須的……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沒狐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她當時只是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沒有多加一句,也沒有多說一句自己的想法。
“那個婆子呢?”聽姜錦心說完,皇后沉吟了一下問道。
“臣女不知,後來臣女和祖母就離開了。”姜錦心答道。
“這……事,你覺得真的是裴文茵所為嗎?”皇后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姜錦心,比之前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臣女不知。”姜錦心恭敬的回答。
“為何不知,你當時不是看了全部的嗎?沒看清楚?”皇后詫異。
“臣女看不太懂,只是把看到的稟報皇后娘娘,具體的如……何……”姜錦心苦笑,“臣女實在看不太懂。”
“看不太懂?”皇后似笑非笑。
“請皇后娘娘恕罪,臣女當時驚慌失措,很是不安,怕姨母有事,後來還想問問姨母的,被祖母攔了下來,祖母說這是淮安郡王府的事情,臣女不應當多問。”姜錦心知道不說點什麼怕不行,想了想後,站起身跪了下來稟報。
點出她當時驚慌失措,後來還想派人去郡王府打聽訊息,被老夫人拉了下來,這才是人之常情,不會突兀,也不會覺得她過於的顯眼。
這裡面有她的不安、慌亂,還有老夫人的教導,很符合一般的府裡發生的事情,年少的女孩子不懂事,也不擔事,還得年老的長者去教。
皇后笑了,語重心長地道:“你祖母是個聰慧的長者,這事你的確不應當多問。”
“是,臣女明白。”
“行了,這事現在和你也沒關係,本宮還在查證此事,說不得還會找你祖母問問事情的經過。”皇后微笑道。
“臣女惶恐。”
皇后笑著叫她起身,一個內侍進門,手裡捧著一卷畫:“皇后娘娘,奴才把畫取來了。”
皇后點點頭。
內侍把手中的卷軸開啟,送到皇后一側的茶几面前攤平。
看了看畫,皇后對姜錦心招招手:“姜二姑娘,府上也算是書香世家,左相大人當年也是文采風流,應當是家學淵博的,過來看看這畫作如何?”
姜錦心盈盈起身,站到茶几邊上,看向桌上的畫。
一幅美人圖,畫中美人盈盈一笑,明眸皓齒,顧盼有情,手中執卷,悠然在花間讀書。
仕女圖嗎?
有一位畫仕女圖的大家,很有名,是前朝正盛時的一位才子,據說他畫的仕女圖栩栩如生,個個都是美豔佳人。
長睫落下,果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