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郡主。”福貴停下腳步。
“六皇子……還在裡面?”
“我們殿下身體不好,這會也因為七公主的事情受了驚嚇,還請郡主見諒。”福貴笑眯眯的道。
“要請太醫嗎?”裴煙雙關心地道。
“這……不需要了,方才太醫過來的時候,已經替我們殿下看過了。”
裴煙雙真心實意地鬆了一口氣,沒再向前,退後一步:“皇后娘娘馬上就要回去,問問六殿下是不是也要跟著回去!”
這理由不是方才的理由,福貴一個內侍做不了主。
“郡主稍待。”福貴轉身進去,裴煙雙也不急,就安靜地站在門口等待,沒一會兒福貴重新出來。
“郡主,我們殿下還得休息一會,恐怕不能馬上就走。”福貴婉轉地道。
“好,我現在就去稟報皇后娘娘。”裴煙雙溫和地道,對福貴笑了笑,這才離開。
出了這樣的事情,所謂的賞花宴也草草了事。
幾位訊息靈通的世家千金都知道宮裡出了事情,而且還是和今天宴會很有關聯的七公主。
先是有宮裡的嬤嬤過來問話,問問她們當時在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
有幾個一起說話的姑娘,倒是沒問多少,有人在一處就算是證明了她的下落,沒有疑問,這幾位早早的便送出宮。
至於單獨一人的,或者去宮裡順便看了看自家人的,都留下來一問再問,待得午後才放出宮。
這一批落單的世家千金其實並不多,而且往往都是身份稍稍低一些的,身份高的那一批,就算是落了單也只是簡單地問幾句,放走。
最後的一批迴到府裡,都是驚魂未定,這裡面就有義陽伯之女梅玉溫。
自打進了宮,看到姜錦心出現之後,她一直就沒順過,後來還被護國公之女柳盈打了一巴掌。
更是覺得丟人現眼,之後沒臉和其他的世家千金在一處,單獨找了一個角落,又是憤怒又是怨恨,原想著到差不多時候走出來,最好是皇后娘娘過來的時候,有皇后娘娘在,誰也不敢如何。
沒成想,居然又鬧出了大事,因為自己單獨一個人在,身邊也只有自己的隨侍丫環,內侍問過,嬤嬤再問,嬤嬤問過,內侍又來。
梅玉溫從起初的憤怒,到後來的膽戰心驚,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府上,看到義陽伯夫人的時候,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驀地撲上去大哭起來。
義陽伯夫人也嚇了一跳,宮裡出事的事情,她隱隱也知道,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女兒進宮前她一再地叮囑女兒,要讓姜錦心丟臉。
把和兒子的事情罩在姜錦心的身上。
反正兒子的名聲已經有損了,和哪一個女子都沒關係,甚至和姜錦心對義陽伯府的好處更大一些,顧姨娘暗中許了不少的好處。
“玉兒,怎麼了?別哭,別哭,一切有娘在。”義陽伯夫人安慰女兒道,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怎麼?事情沒成?姜錦心難不成還能解釋得清?”
“娘……您怎麼就問這個……您就不問我在宮裡……在宮裡出了什麼事嗎?”梅玉溫眼淚又落了下來。
她就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好了,宮裡能有什麼事情?那些事情也不可能和你有關係。”義陽伯夫人不以為然地道。
見她如此呼延,梅玉溫又大哭起來,一邊用力跺腳:“母親,我差點死了,我差點就死了……死在宮裡。”
“怎麼回事?”義陽伯夫人一驚,推開女兒,臉色沉了下來。
“宮裡出事了,死了人了,好像……好像還和七公主有關係……所有人都在查,我……我也被查問了,許多人過來問。”梅玉溫哭得涕淚縱橫,想到方才在宮裡的處境,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