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的門猝然開啟,外面刺骨的冷風往裡面直灌。
紀懷書縮了縮脖子,宋驚玉一隻手按著張南平,一隻手將門推來關上。
“你們幹什麼!?”張南平的眼神驀然恢復清明,大聲惶恐的喊了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袖,冷的直哆嗦,
目光還落在半開的門上,加上紀懷書一副抓犯人的自然將他壓住,很難不往壞的方向想。
“你們想殺了我!?”紀懷書直起身鬆開手,一臉看白痴的模樣。
樓上的人瞬間被這道聲音驚醒,紛紛裹上襖子跑了下來。
“怎麼回事?”胡林濤身上還拖著一根繩子,看見他們這一副樣子,瞬間清醒。
張南平跑到炭火旁邊,指著紀懷書和宋驚玉:“他們想殺了我!”
宋驚玉聽見他吵鬧的眼神,眼底劃過一絲不耐:“是啊,想殺了你。”
陳思悅覺得事情不對,便問道:“是不是被附身了,然後打算出去送死?”
宋驚玉瞥了她一眼,還算有個聰明的,他點點頭。
張南平更加恐怖了,拴著繩子也不行嗎?他看向胡林濤身上的繩子,有些遲疑:“難道是我自己解開的繩子?”
孟秋至被他的聲音嚇醒,身上還跟寒希捆綁著繩子,吐槽了一句:“難不成我幫你解開的?”
紀懷書打了個哈欠,拉著宋驚玉就打算上樓,但被胡林濤攔住。
“等等,倒是先說說怎麼回事吧!”胡林濤臉色也不太好,本以為栓了繩子就沒什麼問題,沒想到還是差點出事。
紀懷書輕蔑地睨了張南平一眼,說道:“能怎麼回事?你們看到的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我想殺了他呢。”
說完,拉著宋驚玉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孟秋至看了張南平一眼,扯了扯繩子:“走,希姐,睡覺去。”
四個人就這麼直直的上了二樓,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安穩的睡覺。
留下幾個人站在一樓面面相覷,陳思悅嘆了一口氣,看著張南平:“那兩個人是想救你吧,建議你明天給他們道個歉,後面的時間管住嘴。”
說完,又看了胡林濤一眼,上了樓。
張南平愣了愣,看向胡林濤。
胡林濤將繩子的另一頭遞給張南平,說道:“拴著吧,我今晚睡眠放淺一點,先熬過今晚。”
張南平喉嚨梗了梗,握緊繩子,啞聲道:“謝謝濤哥。”
這件事過後,直到早上,也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外面依舊冰天雪地,白茫茫一片,吃完早飯以後眾人圍在炭火旁,宋驚玉努力強撐著睡意,眼尾泛著氤氳,果然,一到冷的地方,早上無論如何都睡不醒。
紀懷書攬住他,將他往懷裡收了收:“困就再眯會兒,走的時候叫你。”
不睡白不睡,宋驚玉淺淺地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感受炭火的溫度,睏意直襲。
張南平收了收下頜,唇線緊抿,開口道:“昨天半夜的事情,是我的錯,我道歉。”
眾人呼吸緊了緊,裝作不在意的盯著炭火,實則在觀察紀懷書的反應。
畢竟這人看起來本就性格乖張,多半是除了他懷裡那位,瘋起來沒人能拉得住他的那種。
紀懷書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張南平深吸一口氣,再一次道歉:“對不起,我保證以後不會亂說話,請原諒。”
見紀懷書還沒有動作,胡林濤打算開口,但紀懷書懷裡的人坐了起來,神情疲倦。
“說正事吧。”宋驚玉開口道,這麼吵,誰睡得下去。
紀懷書終於也動了動,掀起眼皮:“那我就說說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