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家帶來的聘禮琳琅滿目,都是由茉父親自挑選出來的,珍貴的綢緞布匹。
幾乎佔滿整個房間。
一對純銀打造的大雁,在陽光下閃爍耀眼的光芒。
時母貪婪的瞪大眼睛,只往那些貴重的禮品看,心中不停的盤算能賣多少錢。
有了這些本錢 ,她定然能在賭場翻身,將從前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她這副賭鬼上不了檯面的樣子,讓本就覺得自己不配受這麼尊重對待的時言,臉上更加無光。
從小時候起,他就不止一次看見母親為了借錢賭,有多無下限。
如今在在意的人面前,讓他感到羞愧,羞愧自己有一個這樣的母親。
他恨自己此時做不了什麼,無能的低下頭。
茉莉握住他無助攥起的手,輕聲安慰:
“到時候你就跟我走了,不必為這樣的母親感到丟臉。”
時言張了張嘴:“對不起。”
你娶了我,今後會和這樣的人沾親,攤上這麼個狗皮膏藥,甩也甩不掉。
時家的錢都被時母賭輸了,就連前日茉莉送來的禮品,也被轉賣換錢。全都進了賭場。
茉莉對錢九多和汪悅兩人打眼色,示意她們跟自己出去。
簡單的說明自己為時母,埋下的陷阱。
時母這個人想讓她改邪歸正,戒賭是不可能了。
今後她會像個膏藥猴一樣,死死的扒住茉莉,直到她沒了半點錢財。
東躲西藏是不可能的,只有解決了她才能以絕後患。
最重要的是讓時言舒心,不再日日擔憂。
錢九多:“難得你會想計謀,我還以為你會直接一刀嘎了她。”
茉莉:“我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提親一切順利,趁著三個女人都不在。
時母見茉有這個男人坐在桌上,有些不高興。
“親家怎麼還坐這了,要知道出嫁從妻,妻死從女。”
“就算婆婆不在,也還有女兒啊。男人即便老了,也該知道自己是多下賤的身份。”
她說話處處貶低男人,惹的時言的殺心更重。
他開口想說什麼,茉有拍拍他的手,知道他生存的不易,讓他別頂撞母親。
求娶,求娶,只有求了才能娶。受點委屈不算什麼。
從時家出來,時母追過來點頭哈腰,獻媚的表情都不能再明顯。
她現在就想知道賭場的內幕,好去大賺一筆。
茉莉十分隱蔽的塞給她一張紙條:
“咱家的富貴可都來自這,你可千萬別洩露出去。”
時母發毒誓絕不會洩了,只有傻子才會把發財的機會告訴別人。
下午五點所有人都聚在茉莉家的院子,慶祝她即將要娶親的喜悅。
桌子上的飯菜,都是從酒樓打包回來的,眾人舉杯歡慶。
若初簡單的吃了幾口,他幾乎睡了一整天,此時還有點渾渾噩噩的。
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太舒服,他側躺在貴妃椅上,恢復了從前病美人的狀態。
那雙紅唇微微腫脹,鮮豔欲滴。
門外傳來敲門聲,大家都在好奇這個時間誰會來。
唯有時言心中一顫,他怕來人是時母。
連一天不到,就來索要錢財。
“我…我去開吧。”
他起身,腳步虛浮來到門前,深吸一口氣,為自己壯膽開啟房門。
門外之人緩緩露出容顏,是一張陌生又帶著幾分熟悉的臉。
好在不是時母,心中壓著的石頭落下。
“你好。”來人先開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