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拿此畫去問父親。
畢竟聽說父親不再婚娶,是因為對母親情根深種。
若她貿然去問,恐怕會勾起父親的思緒,讓他本就虛弱的身子再次倒下。
阮羲和將這幅畫像記在腦子裡,轉身離開了書房。
“爹爹,你要的匣子。”
阮羲和將玉匣子拿回了房間,交到阮訣手裡。
“好...”阮訣將阮羲和拉到床邊坐了下來,“和和,你坐過來。”
“爹爹之前,為了讓你能生活得好一些,所以才自請出門,為家族尋資源,我以為這樣,府裡就會對你好一點。”
“沒想到我第一次歸家,熙之就佔了你的院子,我想著我們行事低調一點,就能過得好一點,所以為父沒有追究熙之的過錯,而是給你尋了個僻靜的院子。”
“卻沒想到,他們還是揪著我的女兒不放!”
“我一回來,看到門口掛著的白幡,聽到眾人說你沒了,我才知道我之前的想法錯得有多離譜!”
“爹爹,都過去了。”阮羲和道。
阮訣搖了搖頭,不贊同道:“這個世界,示弱沒用,強者為尊。”
“雖然你沒跟爹爹多說這其中的緣由,但爹爹又豈能想不到中間的是非曲折?”
“和和,開啟玉匣看看。”
阮羲和聽從他的話,拿過玉匣開啟。
裡面裝著儲物戒、靈植、靈丹、還有一些寶物。
阮訣說道:“這是為父之前遊歷時,偷偷攢下的寶貝,總想著若你有一天能修煉了,就能用得上了,卻沒想到,還真叫我等到了這日。”
“為父知道,以我如今的身軀,日後是護不住你了,只有你自己變強,才不會受人欺負。”
“和和,帶上它們,以後去外面好好闖蕩一番吧!”
阮羲和沒有拒絕。
她將匣子關上,收了起來。
“爹爹放心,女兒將來一定會變得很強,強到所有人都需要仰望我!”
“還有爹爹你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阮訣聽完,釋懷地笑了笑。
他的身子,他最清楚。
以後他恐怕是不能修煉了,可能最多也就能活個五到十年罷了。
阮羲和喊人端來一碗熬到的湯藥,給父親餵了下去。
喝完後,阮訣就沉沉睡了過去,而阮羲和依舊守在床邊。
直到晚飯期間,阮訣再次醒來。
阮羲和這才派人將爺爺喊來,看望父親。
...
之後的幾天內。
阮念柳時不時跑來找阮羲和切磋,都被阮羲和找理由拒絕了。
而阮羲和不是自己一人獨自修煉,就是帶阮奕修煉。
而阮訣的身體在阮羲和的調理下,也好轉了許多,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阮羲和也在這些日子裡研究怎麼找莫秀曼報仇的方法。
一晃十幾天過去。
馬上到了啟程去黑鐵國的日子。
這夜,天漸黑。
阮羲和剛泡完澡回房。
可她剛進房間,就被嚇了一大跳。
一個長得出塵絕世的男子坐在她的床榻,端著一副矜貴清冷的身姿。
“伏凌,你怎麼來了?”
看清楚是他後,阮羲和鬆了口氣。
與先前不同的是,今日的伏凌沒再穿墨色衣服,反倒是一身白衣似雪。
阮羲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
為什麼她有一種感覺,他們好像穿了情侶裝的樣子?
搖搖頭將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開後,阮羲和才關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