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用,你想要的老夫都給你了。現在,該你付出代價了,對麼?”
隨著老人說完這句話,書房內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何……竇老先生需要我為您做什麼。”王大用知道自己的命門已經被對方扣住,他再試圖掙扎,也沒機會了。
“做好你該做的,你既然是個罪該萬死的貪官汙吏,那麼就好好繼續當這個罪該萬死的貪官汙吏。那魏徵進入邢州城後,你要用你能想到的所有手段,往他身上招呼。除了不能殺死他以外,你就是將他斷腿割肉也沒關係——我家楚王殿下雖然覺得自己早知人心險惡,可這並不夠。或者說,他應該親眼見一見,什麼是真正的狗急跳牆。
老夫需要你做好這條跳牆狗,給我家楚王殿下長點見識,就這麼簡單。”老人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如今是貞觀年間了,人命比前隋金貴千倍萬倍,所以你自己掂量著辦如果要死人,記得讓你的那幫家將和周凌的親兵上去送死,他們早就該死了,不是麼?”
“是……的確如此……”王大用此刻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己好比是一頭修行千年的老妖怪,自以為得道飛昇,殊不知飛昇之後,他也不過被真正的天之驕子拿來“長見識”的……玩意兒?
“記得找好地方再動手,別牽連無辜。”老人見王大用明白了自己的意圖後,他滿意地點點頭:“你倒也不似竇渭那般廢物……”
“……”王大用可真沒想到,他居然會跟老人在“竇渭鐵廢物”這件事情上達成共識。
當然,王大用他自己也被劃入進去了……
就挺讓人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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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大用和自己的管家於太守府書房“見真章兒”之時,張寶相也派遣了手底下的官兵,前往邢州城通報自己和魏徵要率軍進城的訊息。
可他等來的,是自己曾經的副手周凌的親筆信。
信上只有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裡面包含著周凌對張寶相最真摯的情感:滾遠些。
“我他孃的……”先前還跟魏徵說“一切求穩”的張寶相,這下可是真的被激怒了:“這狗雜碎,他是要造反吶他?!如此頂撞上官……”張寶相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魏徵:“還有御史!他這是在自己的衙門口拴好了上吊繩,只等上路了是吧?”
“張將軍稍安勿躁!”魏徵見張寶相此刻如同炸了毛的楚王,不由有些不喜:“是誰先前說要完事求穩妥的?你現在這副樣子,豈不是中了人家的激將法?”
“魏公你不懂……周凌那小子這是犯了軍中大忌!我張寶相自認從未虧待過他,結果如今倒好,他周凌作困獸之鬥前,還狠狠落了老夫的面子……這直娘賊……這直娘賊!”張寶相此刻的胸膛劇烈起伏,簡直像是要炸開一般:“我要生撕了他!”
“你罵人倒是比楚王殿下有品。”鑑於楚王殿下沒事兒就嘴上“牽掛”著自己,魏徵如今也學會了對楚王殿下有“牽掛”,只見他在吐槽完張寶相沉不住氣後,接著開口道:“周凌此舉,或許藏著深意。”
“深意?”張寶相聞言眉頭一擰,隨後展平:“我深他¥……¥……¥¥¥!!¥~~!!”
張寶相此刻輸出的髒話全是感情,沒有技巧。
“……”魏徵此時也不知道,到底是楚王殿下影響到了軍中的這些殺才,還是這幫殺才帶壞了楚王殿下。
反正……
一個個瞧著是越來越像蠻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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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州場外,張寶相在怒吼罵娘,羊首山上,楚王殿下也在激情開罵。
“你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