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公子叛逆了,這個年紀的少年都是這樣的,你不讓他聽的他偏要聽,不讓他做的他偏要做,這不,到了約定的時間,沐雪起了個大早奔赴東街小院,怕白荷沒來得及吃飯還特意在路邊買了炸丸子等小吃,甚至連姑娘倦了渴了的飲品和糖丸都準備了。
沐小公子用葫蘆裝了甘蔗水,另一個裝了泡好的蜂蜜普洱茶葉,糖丸買的是品珍閣的海棠乾和山楂片,鄭重的不像是去談事,倒像是專門討女子的歡心。
住進洛府,包裡總共就剩那麼點銀子,為了阮白荷竟生生花去了一半,這事好歹沒讓人知,要是讓人知,別說兩人同住一屋簷下,就是隔著千八百米,都得讓人編排。
不過也許沐雪就喜歡人編排,反正他夜夜入夢,是沒少編排自己和阮白荷的,現在站在老街,落雪都掩不住青鬱的大榕樹下,翩翩君子,真是俊朗逼人,幸好清晨的街院沒幾個人過,否則這極品的容貌還不得引來一大堆人看,阮白荷也就說不上話了。
“沐少爺!”
女人遠遠地來了,今天她穿著碎花襖,蒙著白頭巾,烏黑的髮髻上綁了朵淡黃色的絹花,看起來溫軟的像只黃鸝鳥。
沐雪抬頭見這母黃鸝向自己飛來,臉上不自覺就露出個微笑,伸手將懷裡的甘蔗水、蜜茶、海棠幹都遞過去,那炸丸子被他捂在衣服的最裡層,拿出來還是熱的。
“怕你沒吃早飯,這些零嘴,不嫌棄的話你就收下,我見前面的偏僻小院有石桌石凳和一把藤椅,那院子荒廢了沒人,我們到那去說,比這榕樹下背風的多。”
沐雪指著巷子盡頭的小院。
阮白荷微微一笑,道:“那是我曾經的住所,原以為房東又租出去了,不曾想竟無人問津。好,我們就去那,謝謝你的蜜茶,我正覺得口渴呢。”
說著便接過葫蘆喝了一口,她這一路走的急,生怕把洛三川吵醒小邪神逼問下她坦了白對方又吃飛醋,因此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前就趕了過來,那吃的喝的自然是沒顧上的,也虧得沐雪細心。
按說他這樣一個蜜罐裡養的少爺,即使後來落魄了,之前的花團錦簇也是受用過的,高宅府門裡出來的男子,有幾個懂得憐惜女子?可他卻是這般的細緻周到。
白荷捧著葫蘆,偷著空又瞄了男人一眼,小松柏頭上還沁著汗水,密密的,將額上的胎毛都打溼了,襯得清嫩的雙眼愈發水色滔滔,白荷的心猶如波中小舟,在那濤裡一蕩一蕩……
真是纖細秀致美少年!家教好,心性好,能力好,白荷熱辣的目光忍不住移到男孩襠上,那地兒的英武她也是見識過的,和洛三川的銀樣蠟槍頭不同,沐雪的槍頭是實打實的,可惜了他年紀太小,若再長兩歲,白荷只怕真憋不住了。
“你也吃。”
白荷把包的嚴實的海棠幹開啟。
沐雪環顧著蕭瑟的庭院,想到荷娘子沒進洛府前就是住這種地方,不免心生疑惑,“你的夫君,都沒管著什麼生意麼?”
如果是天生的懶漢,自甘墮落落了個窮困潦倒,連累孩子老婆受累,那白荷走,他就可以理解了。
“嗯,他的生意並不小呢。”
就是不願意給我們娘倆花。
阮白荷低頭又喝了口茶,話停住了不再往下,但裡頭的意思沐雪聽明白了。
“是他有意苛待,難怪你要走……”
他一臉同情地看著白荷,“如此說來,洛府倒未必不是個去處,只是你說你有苦衷,莫非在洛府也不順心嗎?”
“哪有順心,不過是寄人籬下罷了。”
阮白荷轉著葫蘆,頭還低著,一綹頭髮墜下垂在胸前,她捏著釦子,一對碩果幾乎要迸出碎花棉襖,這等欲景,沐雪立刻聯想到兩天前在花廳,他不小心吃了洛三川下給他的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