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氣的幾欲吐血,他覺得洛三川簡直有毛病,哪家好好的少爺第一次見人就要和人一起狎妓,且這事講究的是個你情我願,他倒好,為了不耽誤淫樂,竟還下了藥了,真是個下三濫。
沐雪兇著眼狠瞪洛三川。
洛三川的臉色也是相當的差,倒不是氣沐雪不知好歹,而是那助興的藥他也吃了,可他吃和沐雪吃效果截然不同,沐雪的褲襠鼓出那麼大一塊,生生要嫉妒死洛三川。
不行,他不能被比下去,兄弟大又如何,這床上的事光大可沒用,還要看是否持久,說不定那傢伙就是個花架子,一到真刀真槍就無能了。
這麼想著,洛三川趕忙指揮允娥和茉兒把沐雪扶進屋看看成色。
那允娥是個不要臉的,茉兒卻是良家姑娘,她總覺得這樣蒙了沐公子上床,既唬弄了對方,也唬弄了自己,她又不像允娥愛做些不切實際的姨娘夢,無論是自家二爺,還是這冰雪般矜貴的沐公子她都無福消受,故而動作遲疑了些。
沐雪抓住了她遲疑的片刻,施巧勁一推將兩人推在地上,花廳鋪的石子路,石子尖銳,兩丫頭沒防備,“啊呀”一聲摔倒,手心立刻就割出了血凜,侍寢是不能夠了,可洛三川卻不會就此罷休,見兩丫頭不中用就指揮阮白荷上。
白荷心裡一陣難受,想這洛三川果真是沒心的,前雲朵還說,感情淡漠的極端人格,有了孩子就會變好,殊不知,天性涼薄之人有沒有妻兒都天性涼薄,這一生註定了不會為家人收心,又何必將那走不通的路硬走一遭?可惜她大早起做的玉米餑餑,通通餵了狗!
“沐公子。”
阮白荷攙住了沐雪。
沐雪被餵了藥,兩眼昏沉,阮白荷走過來自帶一股奶香,他聞到了,立刻就要推阮白荷,白荷閃了一閃沒讓他推到,兩人終於抱住,沐雪的腦子轟的一下,攀著阮白荷的肩就在她頸窩處亂嗅。
阮白荷摸了摸他的頭,在他耳邊說道:“公子別急,先進屋,我會救你。”
“你如何救我?我不要……”
熱熱的溼氣搔在耳後,沐雪臉通紅,一邊自我厭棄,一邊把白荷抱得更緊。
他不想在這種情形下和女子成事,這麼美好的事,若夾雜了算計,只會讓他噁心。況且,他也不想欺負阮白荷,洛三川不要臉,他還是有底線的,他死也不要弄別人的妻。
沐雪頂著滿頭的芬芳與爆炸咬了咬唇,蒼白的唇角流出一絲血,喚回了他一點理智,便急忙推著阮白荷,“你走!你快走!”
阮白荷不能走,洛三川鐵了心要和沐雪比持久,她要是走了,洛三川下手沒輕沒重,萬一不小心廢了沐雪,不是毀了人一生嗎?
“你別跟他對著幹啊。”
這小魔神只能順毛擼,順毛都趕不上他變臉的速度,更別說對著幹,也別指望鬧大了叫鄭大兄出來公正,兄弟倆沆漮一氣,洛三川養成今天這副無法無天的德性,他的好哥哥鄭畢然功不可沒。
“沐公子,你就聽聽話吧。”
“我不……”
沐雪使勁搖頭,兩人又拉扯起來,洛三川掀開簾子,見阮白荷和沐雪還在廊間撕扯,當下便掉了臉。
“在那抱著做什麼?可是鄉間亂躥的野狗,連屋子都不入便席地而幹了?哼,看你們道貌岸然的樣就想吐,你,一個打秋風的便宜少爺,你,一個裝模作樣的婊子,跟我裝什麼純潔,還不快滾進來!”
一番話陰損至極,白荷和沐雪被他罵的臉兒發白,沐雪的藥性越發上來,漸漸折騰不動,阮白荷順勢把他扶進了屋,也是這時,她知道了洛三川為何對她觀感突變。
“賤婦!”
少年抬手就是一巴掌,秀美的雙眸燃燒著怒火,“我問你,你昨晚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