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三川沒有講,因為他現在也有點凌亂,小武說的他聽到了,白荷卻十分乾脆地說沒有,而且觀她神情不像是說謊,莫非真是誤會?
“但是,他怎麼會在你的房間?”
深夜造訪的事總不應為假,即使白荷在溫惜眼中是個男人,也沒有兩男人大晚上私會的,難道溫惜真的是……
“他是斷袖。”
洛三川既然猜到了,白荷也不瞞著。
“不過他不是戀著我,是戀著韓師兄。”
“啊?”
“韓師兄也沒戀著我,他常來我這就是貪嘴了想吃好吃的。”
“那那……”
“趙師兄我根本就不熟,凌師兄我看見他就煩,總之溫韓凌趙這四個和我沒一點關係,小武我也不喜歡,是他一廂情願,我這樣講,三爺可放心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無半字虛言。”
“好吧,但是你今天沒等我自己出去玩也是事實,所以還要罰你。”
洛三川晃著頭,顯然是高興了,“你就在這住最後三天,三天後長松劍派一到,展紅梅一走,你就跟我去我的屋,以後沒人敢差使你,我們也再不分開了。”
沉香嫋嫋,鄭畢然閉目醒丹,桌上鎮著松鶴筆座壓著封信件,是季家老夫人的,開頭是例行的問候,順便往前追溯了兩家的淵源——除了同一時期來到清河鎮,幾乎就是沒有淵源。
中間又是一堆套話,臨近結尾才迂迴地提出了請求,要他們把寄居在府上的團兒送回去,說是他家遺留在外的血脈。
這一點不需季老太言明鄭畢然也知曉,他許了阮白荷進門,自是把她的情報都掏的乾乾淨淨,知道她曾經和季家莊公子有舊,可惜人季家莊公子無非是逢場作戲,便是生了孩子,母親的身份如此之低,這私生子人家也不可能認。
今朝貿然來認,信又是季老夫人親筆,足以見其重視,信中未提要交換生母,只求了企盼嫡孫,這態度倒是略微玩味,去母留子?
他們倒是不怕白荷鬧,此事若宣揚出去,讓清河鎮的人都知道季家出了私生子,那不是往季家大門上糊屎?還是他們信任自己能管得住?命那小女子規規矩矩地把孩子交出去?
鄭畢然暗笑一聲。
季家,這是給他出難題啊!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屢起波瀾之處都在那女子的肚子,怪道人說一女不事二夫,才走了兩家就鬧出這許多事,小三也因為她心思不在學業,你說這是福星,還是災星?鄭畢然真叫不準,加上最近他的情緒也有幾分波動……
昨夜,那隻雛鳳又入了夢,在他手中,懵懵懂懂地睜開黑色的眼睛,柔軟的頭在他掌心蹭,連同那綿軟的冠子,搔的他直髮癢。
他將雛鳳放走,沒多久,小鳳凰又飛了回來,戰戰兢兢的離他不遠,口中銜著枝,是根桂枝,枝上還有墜落的桂花,小鳳凰歪著頭看他,他不給反應它就一直歪著。
風過,空氣中帶著縷縷桂香,小鳳凰的目光忽然柔情似水,絢爛的尾羽掃著他,討好的意味躍然紙上,他稍稍用指尖勾了勾那尾羽,小鳳凰就興奮地啾啾而鳴,它口中的桂枝也倏地變大,一個恍神鄭畢然就坐在了桂樹下,小鳳凰在前面翩翩起舞,粗壯的樹幹“沙沙”、“沙沙”。
伴隨著濃郁的桂香,一薄衣女子從天而降,鄭畢然手快接住了,女人身段豐盈,衣著清涼,鄭畢然大手一撫,那單薄的絲衣竟平空落在地上,懷中的女人不著寸縷,白花花的皮肉往他身上貼。
她口中閃著紅凌凌的信子,鄭畢然定睛一瞅,女人的臉竟是白荷,他大驚推開,然手臂和雙腳卻宛如灌鉛沉在了地上,女人再次攀上,陣陣肉浪蕩的他再不能自已,任由自己與女子翻滾在桂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