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奇?是狼王子,還會指揮狼群,聽著好像很狡詐啊,可看那藍眼少年的模樣,並不是很聰明,畢竟連話都不會說呢……
白荷覺得獵戶一定是沒親眼見過那位王子,否則斷然說不出他機靈的話,只是他嗅覺靈這一點倒是沒說錯,小王子鼻子是很厲害的,離她那麼遠都聞到了她身上帶的奶味,可見她這奶味是挺重的,洛三川聞到了,小王子也聞到了。
這還是山下,她包了層層的裹布,如果在山上,再遇到點別的生人,她一個好端端的“男人”驟然傳出奶味,可不是讓人起疑?難怪鄭畢然總是看她不順眼,自己確實不省心,然而這奶味要如何掩藏呢?
白荷正愁著,山峰上忽然傳來了狼嚎聲,與突進時短促的低叫不一樣,山峰上的狼嚎聲悠遠綿長。
“是哨探狼。”
喬獵戶眼睛一亮,向眾人解釋:“它在叫它的同伴撤退呢,看來鄭香主無礙了。”
話音剛落,同一方向的小山峰就爆出一簇煙花,煙花炸開是一瓣雪花的形狀。
“是我們蒼雪派的求助訊號彈。”
洛三川認出了那個東西,下一秒,藉著訊號彈,一陣清晰且激烈的馬蹄音由遠及近,為首的赫然是香主鄭畢然,而身後的三五弟子皆白衣飄飄,那是蒼雪派劍宗的統一道袍,冷月當空,漆黑的山林裡忽地躥出批白衣道士,真是似鬼魅,又似仙明。
白荷抬眼望去,他們頭頂一片鮮紅的數字,五、六、七、八……哇,這蒼雪派竟是好男人的福地!
雲朵也跳出來蒐羅,搜完了說:“他們中並沒有極端性格存在,誒,等等!”
雲朵突然頓住,“這一個,有些許奇怪。”
“他?”
白荷順著雲朵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個十分儒雅的男子,頭戴玉冠,虛空飄著兩根玉帶,薄如蟬翼的玉帶偶爾折射出雪地上耀眼的白光,打在男人臉上,就彷彿他吸引了全部的月光,這樣動人心魄的氣質實在世間少有,尤其那人還長了雙狹長的狐狸眼。
也是奇了,換做任何一個人生了雙狐狸眼,面相都難免不被狐狸眼帶的嫵媚風情,且越是上挑越薄情,越薄情越引人為他鐘情,可在那人身上卻完全看不到。
太正直了,有種剛硬不阿的氣派,你都不需與他接觸,就知道這絕對是個極正氣、克己復禮之人。
“他叫溫惜,字玉子。”
“溫玉子,果然是好名字,這麼好的人也會瘋嗎?”
白荷絲毫意識不到對方極有可能是自己的第四個目標,只兀自為他惋惜。
雲朵卻搖頭,“不,他不是瘋,是他的存在讓旁邊的兩個人瘋。”
旁邊?
白荷定睛看去,那溫玉子兩邊各站了一個人,一個六分,一個八分。六分的那個濃眉大眼,儘管穿著飄逸的白衣卻掩不住精壯的身材,氣質也偏豪放;而八分那個則更絕,眉心一點硃砂,眉眼秀拔出眾,眼尾掃著冷傲的光,一看就知是個聰明金貴的,不會又是某個在野王爺吧?
這年頭,世家公子都不用心經營自己家的世襲公爵了,都跑到江湖上練劍修道,屬實是超脫物外,看破紅塵。
然後你跟我說看破紅塵的人突然就瘋了,總不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瘋的吧?兩個人都嫉妒中間那個溫惜?溫惜是他們中武功最好的?
“不,命主,我說出來你可能會有點震撼,他們三個,其實是三角戀來著。”
三,三角……你說三角什麼?
“三角戀。”
雲朵也有點不好意思,誰能想在現代都不算尋常的通訊錄們,在古代竟是結伴出行,且一出現就是三!
它家命主是個傳統的女人,肯定沒聽過斷袖分桃龍陽之好,這會兒估計也驚呆了,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