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團兒小豆子都交給了大卓,戴上帷帽就向顧家走去,整個瓜州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顧家在哪,十八里街,裡面最大最奢華的宅子就是皇商顧家了。
“命主,你進不去。”
“我知道,我就在外面看看。”
“其實你可以用昏睡丸。”
雲朵示意白荷將看門的護院迷倒,被白荷拒絕。
“今天就是踩點,我不要進去。”
雲朵:“你就是不想面對!”
“隨你怎麼說,但是我答應你了今年試著去做,我不會食言的。”
白荷認真地回道。
雲朵這才閉了嘴,它心裡也懂,白荷肯這麼說就是答應了。
唉,它也不想逼她啊,這兩年白荷的日子過的有多好它看在眼裡,女子求的是什麼,不就是一段好姻緣嗎,如今都得到了,也難怪白荷不想折騰,這折騰一回,成與不成都是一段情債,雲朵可不敢告訴白荷那洛三川每天都在忙活啥,她們以為自己躲得挺好的。
卻不知,那兩魔頭掀完了明州找不著人總會查到瓜州,到時兄弟二人齊上,哪是一個沐雪能攔得住的,別忘了沐雪的武功沒學成,沐家沒落了,現在他就是個賣傘的小商販。
誰想要拿捏他,太容易了。
“命主,咱們幹完這一票,瓜州也不能待了……”雲朵越想越難受,竟貼心地囑咐起來。
白荷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她現在沒功夫和雲朵傷春悲秋,她的注意力全被停在顧宅後門的馬車吸引去了。
“下來,都下來。”
一個肥胖的嬤嬤揮著鞭子驅趕著馬車裡的人,都是些小婦人,一個個梳著婦人的髮髻畏畏縮縮地從車裡跳出,一,二,三,四,五。
足足五個。
這是人牙子買人?
等等,誰家買人會買五個婦人,難道是買奶媽子?
白荷眼睛一亮,這不就對上了嗎。
她正想找個奶媽子的工作,不單能賺外快還能兼顧的上家裡的孩子。
是以快了幾步,想上前去問詢,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排在第三個的,低著頭的麻衣姑娘,臉上灰撲撲的,不是茉兒嗎?白荷心跳如鼓,試探性地叫了聲“茉兒”,那女子馬上抬頭。
看見白荷,彷彿看見了救星。
“娘子,快救我!”
“喂喂喂,你是誰,誰許你在我們顧家後門鬼鬼祟祟,是不是小偷?”
嬤嬤發現了,也拿著鞭子過來。
白荷被逼的後退幾步,望著茉兒,一臉震驚,“你們是從哪買的人,怎麼會買到茉兒!”
兩年前,茉兒把團兒送過來。
任務達成,人就清醒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護送孩子,可當白荷給她出示了往來的信件,看見自己的親筆簽名,她是不相信也只能相信,白荷順勢就勸她留在瓜州。
茉兒也確實無處去。
想著回了洛宅也要受盤問,且允娥一直踩著她欺負她,她也出不來頭,還不如換個地方生活,就同意了留在了瓜州,只是白荷的經濟情況可供不起丫頭,茉兒就去了黎家酒館的掌櫃家做些漿洗的活計,後來,跟酒館的小二看對了眼,兩人便一同辭工回鄉下了。
算算時間,茉兒去鄉下也一年多了,臨走時白荷還特意打了支金釵送她,以全抱孩子的恩情,當時的茉兒滿臉都是新婚的嬌羞快樂。
白荷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碰到她,在送往顧宅後院奴才圈裡,她是被誰發賣的。
她男人呢。
那個酒館小二呢。
“娘子,我錯了,我嫁了個黑心的,我們剛回到鄉里,沒幾個月他就跟著幫狐朋狗友學壞了,吃喝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