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鱉,也敢如此稱呼你陳爺?
而且說得輕鬆,死人?不是死呂氏的人。陳河全靠身邊這些老兄弟支援,才能在這裡混下去,這些人都死了。他還混個屁。
陳河內心之中已經在轉別的心思了。手握住刀柄,越來越緊。
卻聽“嗖”的一聲,飛來一箭,正中呂東面門。呂東吭都沒有吭一下,仰天倒地。鮮血噴了陳河一臉。
幾個呂氏部落的人立即搶過呂東的屍體。
陳河目光看向場中,卻見虞醒的弓弦正在微微顫動。喬堅還微笑的給他打招呼。
陳河心中暗罵:“就知道大頭巾靠不住。”
是的,陳河是想殺呂東,但是殺呂東。問題在呂氏。陳河討厭呂東不是一天兩天,為什麼一直忍著,不就是擔心呂氏而已。
只是而今局面,喬堅分明投降了。呂東死了,呂東從呂氏帶過來的人,一時間群龍無首。他如果再與虞醒作對,這些人也不足為支撐,更不要說他們還懷疑陳河是不是也投了。
虞醒本來就難啃,喬堅能再寨子裡混,也不是沒有死忠的。
兩者結合,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決計大於二的。
陳河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長刀出鞘,一刀向呂氏部落的人,呂氏的人沒有反應過來,被陳河一刀一個,殺了好幾個。陳河動手了,陳河麾下的兄弟,自然也動手。
不過片刻,局面就平定下來了。
呂氏的人不是授首,就是束手就擒了。
陳河幾步上前,行禮說道:“陳某向虞公子請罪,請公子責罰。”
虞醒此刻怎麼能怪罪啊,連忙將陳河攙扶起來,說道:“陳兄是哪一軍的?”
陳河說道:“曾在禮義城戍守,敗軍之將,不敢言當年事。”
虞醒說道:“天下如此,我等皆是敗軍之將,夫復何言?”不再多問,直接問道:“這呂氏底細如何?”
陳河還沒有說話,喬堅已經開口了。
喬堅說道:“呂氏根底乃是烏蠻一部。呂氏一系,於熙寧年間,受封西南藩部巡檢,後又授西南藩部大巡檢使。”
“其實呂氏不姓呂,而是祖上獲取官職的首領叫呂告,之後,漢人都稱他為呂氏。他們自己內部名字混亂,不可考。”
“不過,而今首領稱阿濟,十幾年前,蒙古人剛剛到這裡的時候,還與朝廷並肩作戰,馬湖之戰,朝廷敗績,呂氏就搖擺起來,”
“三年前正式投降韃子,去年阿濟剛剛受封為西南番蠻安撫使。而今韃子待之甚厚。所以他對漢人最兇狠了。不過,除卻呂氏明確投靠韃子之外,其他各部還都搖擺不定。”
“哎------”
喬堅嘆息一聲,似乎什麼也沒有說。但又似乎什麼都說了。
隨著重慶淪陷,宋廷在西南抵抗中心的淪陷,韃子有精力將兵力輻射到其他地方了。這些部落的選擇也就很簡單了。無非是雙方接觸還需要時間。
而韃子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們給西南各部帶來的也不是福音。
如果是福音,大抵是帶血的福音了。
其實西南各部對大宋感覺都很好。
雖然說弱宋,但是宋朝是所有古代王朝外交方面最平等的一個。與日本高麗都很尊重。對西南各部,從北宋以來都不怎麼幹涉,僅有幾次擴邊,還是北宋新黨執政的時候。而到了南宋更是礙於邊疆壓力,對西南沒有開拓,甚至有收縮。
平等的對待西南各部。經濟往來很密切的。
甚至在蒙古取道西南攻打四川腹地的時候,宋朝出臺了應對之策,方式就是撒錢,拉攏各部對抗蒙古。可惜拿了錢的各部也打不過蒙古,反而被蒙古人殺血淋淋的。
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