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清婉看著站立都不穩的男人,她應該確實想多了,人家的封地富庶。
而他只是恰巧擁有幾個村子,正好有一萬戶傷殘兵卒而已!
前世她做皇后時,幫趙珏處理奏章也沒見過蕭瑾是萬戶侯的造冊。
“有人有地也不錯,等有空的時候我們去看看那些村子。”溫清婉不抱什麼希望的敷衍。
蕭瑾見小丫頭興致缺缺,他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自己就不該多嘴說一句。
“娘子,我們去前廳吃飯。”蕭瑾說著還是沒鬆開她,摟著她往院子門口走去。
溫清婉看他臉色又不好了,只覺得他心靈脆弱動不動就生氣。
也不管他內心是怎麼想的,反正她沒打算在他身上花心思。
前世替嫁給變態太子,她都咬牙活了下來,今生她已經成長了很多。
再變態的男人她也不懼。
既然當初同意嫁人,她就沒打算合離,她可不想青燈古佛一輩子。
現在她有很多讀心符,但她卻不想浪費在蕭瑾身上,好的壞的她都不想知道,免得煩心。
這樣一想,她心情就豁然開朗,蕭瑾是侯爺的嫡長子,住的院子也不偏。
院子還蠻大,院門是四扇暗紅色的扇門,平時只是中間的兩扇門微微開著。
蕭瑾的院子是冷炎的手下守護著,兩個小夥子站得筆挺,可不是侯府大門口那些站沒站像的護院。
側廊的菱花紋木窗開著,乾淨爽朗,廊前放著藤椅和藤桌,離藤桌三尺,花草正濃。
原本清冷的院子,竟在花草的襯映下顯得生動質樸了些許。
一出他們的院落,正中一條青灰的磚石路直指著廳堂。
入眼卻是荒疏的院落,估計侯夫人沒發足夠的工錢給花匠,那些人偷懶了。
牆外的高樹上,間或著幾聲驚人的鳥鳴。
牆面也有些斑駁,但從牆上磚搭成的小窗和四周的裝飾,仍可見其多年前的風光。
屋頂出簷比較少,據說那是百年前在工匠間流行的製作樣式。
這些裝飾讓溫清婉不禁揣測,蕭家祖先或許曾經是位梟雄吧!
可惜蕭府一代不如一代,江河日下,人是物非還被降了爵。
溫清婉夫妻倆走進大廳,就見蕭家眾人都焉頭巴腦坐在餐桌邊等著他們。
其中有一些人原本就萎靡不振,要麼就瘦骨嶙峋只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
“大家都來了,開始上菜。”溫清婉站在主位上高喊一聲。
“在上菜之前,本夫人再次宣告一點,沒收各自的私產,是為大家好。
是杜絕府裡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我們既然是一家人,理應該相親相愛。
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自然就不會引發不公不平,所以你們也別做出這副樣子。”
大家循著聲音望去,她看起來有些許的柔弱,但聲音還是蠻大。
渾身氣質矜貴又冷淡,叫人不敢放肆。
尤其是她身邊還站著一個閻王,外人都說他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可侯府的人都知道他很殘暴。
溫清婉祭出一張讀心符,讀老二的心聲,果然他就沒說一句人話。
【見鬼的為我們好,那是為府裡的廢物們好吧!】
【他們沒本事就活該捱餓,小爺有本事就該吃香喝辣。】
【你說的倒是輕鬆,充公是為我們好!可那是小爺辛辛苦苦積攢多年的私產。】
【那是小爺用來娶妻生子的本錢,要不是小爺的手下打不過閻王的手下,你以為你算老幾。】
【哼!你一個弱女子也敢收小爺的私產,等閻王哪天不在你身邊,小爺就把你丟進乞丐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