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來了,你那麼大聲做啥?別嚇到珠兒姐姐了,太子也在這裡呢!”溫言笙不滿的嘀咕。
“三弟,你怎麼這樣說呢!姐姐不會介意吧,三弟從小就是心直口快的人。”
溫明珠挨著太子坐在上位,她的聲音很好聽,清脆中帶著嫵媚。
“我哪裡說錯了,二姐就是心善,她明明先到卻是最後一個進來。”溫言笙吐了吐舌頭。
“小笙,不得無狀。”溫言笙的話讓溫侍郎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出言呵斥。
溫侍郎此時才想起,他見到太子的馬車就把大女兒和女婿晾在一邊。
他自然也知道大女婿如今是侯爺,因為早朝時聖上當眾寫的聖旨。
但他小女婿是太子,在儲君面前,一個瘸腿侯爺也不算啥!
這事雖然有點不厚道,但他已經做了,就想就此揭過。
哪知他傻兒子會當面說出來!
“我為什麼走最後,你們心裡沒點數嗎?”溫清婉聲音冰寒如同冰雪覆蓋。
倒不是說她有多傷心,沒希望就不會失望,但她絕不願給溫明珠做墊腳石。
蕭瑾見自家小丫頭眼神中滿是委屈,就像一隻被冤枉的小貓。
他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用眼神詢問:娘子,他們平時都這樣待你?
溫清婉本想搖頭,但她想起溫家人,從小到大眼裡對她的算計和惡意,從來都不掩飾。
面前這男人可不是個瞎子,她只能無語的點了點頭。
溫夫人見大女兒落了她夫君的面子,很是不滿的指責道,“婉兒一向很懂事,今日咋跟弟弟計較?”
“哼!”蕭瑾冷笑一聲。
“啪—”他猛然摔了手裡的茶杯,地上一片瓷片都看不到,只餘一堆粉末。
“我們可什麼都沒做,溫夫人為何指責我娘子?不待見我們可直接說,何必含沙射影。”
蕭瑾聲音低沉,攜著涔涔寒意,凍的溫家人心頭一顫。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看向溫家人的眼神讓人瑟瑟發抖,其中的鋒芒和銳利藏不住。
大廳一片寂靜。
有人嚇得兩股戰戰,褲子都溼了個徹底,眸底滿是驚恐,彷彿下一秒,就要人頭落地。
“婉兒,你怎麼任由你夫君在溫府發難呢?你是不是不要孃家了?”
溫夫人對著溫清婉怒目相視,低聲呵斥,多虧今日人多,她不敢太過分。
溫清婉摩挲著茶杯,說不上來高興,也說不上來難過。
她只是想:要是沒外人在此,她娘肯定會連打帶罵。
猶記得五歲時,溫明珠搶了她的頭飾,她找她娘告狀後,她娘就罰她打手板三十下。
她娘拿著戒尺親自抽打,本來她以為她娘是為了袒護她,由她打肯定不是很疼。
可叫她失望了,她娘狠狠的抽了三十下,她哭著求饒。
她娘卻惡狠狠的說:“一個頭飾讓給妹妹不行嗎?你就不能安分守己點?”
那時她很難過,很想為自己辯解一句,是溫明珠搶了她的頭飾,她哪裡不安分守己了!
可她娘看著她的眼神嚇到了她,導致她一聲都不敢再吭,也不敢掉一滴眼淚。
等板子打完,她的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破,手心也腫的老高。
“父親,母親,女兒從小就只學,未嫁從父,已嫁從夫,克勤克儉,善待夫婿,敬孝長輩,可沒學過夫君與孃家發生衝突該如何處理。”
溫清婉的聲音很好聽,語調也不急促,但是這音量卻也很大。
太子見溫家大女兒,一身鮮豔的紅裙映襯得她肌膚如雪般白皙,眉眼如畫。
與珠兒的容貌竟不相上下,只是溫家大女兒優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