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季安覺得自己這輩子完了,再也沒臉出去見人了。
很快藥效開始作用,一股痠麻從他的屁股瓣兒上傳來。
那酸爽,直衝天靈蓋。
柳季安從來沒有感受過。
他頓時在床上“陰暗爬行”。
“啊……哦呦……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沈清歌冷冷道:“下毒。”
說完她收起針管,離開了房間。
“喲,太陽都快落山了,總算是起了呀,要不說五弟妹有福氣,想當初我們進門的的時候,哪個不是一大早就起床伺候公婆的。”
三嫂馮氏見沈清歌出來,立刻說起酸話。
廚房裡,柳母聽到以後,舉著燒火棍就走了出來。
二嫂文氏說道:“你嫁過來第二天,不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馮氏不服地嘀咕道:“那能一樣嗎,五弟現在躺在床上能幹得了什麼,她哪能跟我比,分明就是偏心。”
柳母生氣道:“你再說一遍!”
馮氏嚇得連連搖頭:“娘,我什麼都沒說。”
老五現在就是他們一家人的心病,馮氏也只敢私下裡嘀咕兩句罷了。
她那點小心思還瞞不過柳母。
“去廚房做飯,否則你今天的早飯就不用吃了。”
馮氏狠狠瞪了沈清歌一眼才進了廚房。
面對沈清歌,柳母收起剛才的嚴厲,臉上露出溫和的笑。
“清歌,昨天住得還習慣不?”
“還好,多謝……娘。”
沈清歌艱難地叫出娘這個稱呼。
“哎!”柳母頓時笑眯了眼睛,“現在天兒還早,你回屋多睡會兒吧,飯做好了娘去叫你。”
沈清歌也不逞強,她的手能舞刀弄槍,在廚房裡卻沒有用武之地。
等到早飯做好以後,沈清歌坐在大嫂身邊。
柳母去屋裡給柳季安送飯菜,自從受傷,他的傷一天比一天重,昨天以前,已經嚴重到無法起床。
他們剛在桌前坐下,房間裡突然傳出柳母激動的喊叫聲。
柳父和柳家其他三個兄弟聽到聲音,都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立刻衝到柳季安的房間裡。
就見房間裡柳季安自己從床上站了起來。
“老五……你能站起來了!”
“太好了!”
柳老大、柳老二、柳老三一窩蜂衝上去把柳季安給圍了起來。
“老五,你快再走兩步。”
柳季安又走了好幾步。
雖然已經能夠下床了,但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身體還是很虛,一會兒就撐不住了。
又被兄弟們給扶回來床上。
柳母看著兒子身體明顯好了起來,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些。
手肘抵了抵柳父,“這個兒媳婦娶得值吧。”
就這個死老頭怕這怕那的,現在兒媳婦進門的第二天老五就好起來了,看他還有什麼說法。
“娶得好,娶得值,還得是我家老婆子最有福,挑的兒媳婦自然也是有福氣的,”柳父嘿嘿笑著,極力掩飾這自己的尷尬。
柳母昂起頭離開,步子難得輕快。
只有柳季安知道,他能好起來並不是因為沖喜,而是因為他的媳婦兒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