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輒打罵,用盡世上最惡毒的言語咒罵。
四丫不敢告訴柳老三和柳母他們。
因為告狀以後,馮氏會捂住她的嘴,打得更加用力。
他們以為四丫是為了她孃的事情難過,沈清歌卻清楚的看見她嘴角邊勾起的一抹笑。
親孃走了,女兒這麼高興?
飯後,沈清歌向柳季安問起四丫與馮氏的關係。
柳季安受傷之前在家的時間並不多,多的時候一年也就三五天,知道得並不清楚。
不過村裡的女人,對女兒不好並非稀罕事。
“爹孃警告過馮氏許多次,明面上她確實不敢對四丫如何,但私下裡的事情,四丫不說,他們也無從得知。”
沈清歌說道:“真想知道,怎麼會無從得知,和稀泥罷了。”
“很多傷害不是假裝不知道就不存在,一直這樣裝傻充愣下去,會毀了四丫。”
柳季安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柳父、柳母自然也不會不明白。
只是馮氏的爹是為了救柳老三而死,有這一份救命之恩在,他們再怎麼不喜歡馮氏,也不得不忍耐。
沈清歌搖了搖頭,報恩的方式何其多,偏偏選了最下策。
這個時代的女子生存本就艱難,四丫不該被作為報恩的犧牲品。
“要麼送走馮氏,要麼將她與四丫分開,再繼續放任下去,到時後悔莫及。”
“你放心,這件事我找機會跟爹孃說。”
柳季安點了點頭,又說起今日的另外一件事,“收留那些婦人的事,你怎麼看。”
沈清歌道:“我說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柳季安不解:“她們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有異心,對柳家村兩百多人來說,並無威脅。”
“你太小看女子的作用。”
比起孔武有力的男人,弱不禁風的女子更能令人放下防備。
她從前執行任務時,最常用的便是美人計,因為百試不爽。
而她們長時間被幾十個男人環伺,卻並未受傷多少傷害,甚至還被養得臉色紅潤,就已經說明她們並不普通。
“讓你的人再去牢裡好好審審,這件事怕是還那麼簡單。”
……
再說賭氣跑出去的馮氏。
剛開始還不管不顧往前跑,一副不再回去的架勢。
可跑了一會兒,見還沒人追上來,她不敢繼續往前,又慢慢往回走。
腳下不停,嘴也沒歇著,把裡裡外外所有人都罵了一遍。
罵得太投入,沒注意到不遠處一個女子扭著腰朝她走了過來。
“柳家嫂子,”應歡笑著打招呼。
馮氏還沒見過她,但看到陌生的臉,便猜到她是今日被收留的其中一個。
頓時沒好臉色給她,徑直往前走。
應歡並不惱,笑盈盈地追上去:“柳嫂子,我有一樁好買賣想跟您談談。”
她並不是感到難過。
相反,她希望馮氏走了以後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只有這樣她以後的日子才能好過些。
柳家並沒有重男輕女的惡習,即便三丫和她是姑娘,也是一樣對待。
就連王氏、文氏對四丫也很好。
唯獨馮氏這個親孃,私下裡不僅將所有活兒都塞給四丫去做,更動輒打罵,用盡世上最惡毒的言語咒罵。
四丫不敢告訴柳老三和柳母他們。
因為告狀以後,馮氏會捂住她的嘴,打得更加用力。
他們以為四丫是為了她孃的事情難過,沈清歌卻清楚的看見她嘴角邊勾起的一抹笑。
親孃走了,女兒這麼高興?
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