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下午從考場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同個大隊的知青,只是他們並不怎麼熟悉,也就是對他點了點頭後,就徑直往另一邊走去了。
那個知青看到秦望舒就想過來和她說話,但看秦望舒直接離開,就沒有過來了。
秦望舒學的不錯,他們有不會的都是問她,所以在考完之後,看到秦望舒,他就想過來和秦望舒對對答案。
他將試卷都寫滿了,但心裡還是沒底,要是能夠得到秦望舒的肯定,他也更有信心面對後面幾場。
但看秦望舒這樣的態度,估計是不行了。秦望舒也不和他們一起回去,看來只能等到全部考完之後,才能問她了。
搓了搓凍的有些僵硬的手,他往集合的方向走去。集合的地方距離這邊還是有些遠的,走一走正好可以活動一下,讓自己暖和起來。
還有兩天的仗要打,他可一定得保重好自己的身體。等到了牛車那邊就可以了,他們早上過來的時候可是都帶了被子的。
天沒亮就出門,那時候的風和刀子一樣,不裹被子的話,他們根本沒辦法出門。
給他們趕車的大伯穿的是羊皮襖,比他們身上的舊棉衣暖和多了,但也冷的不行。到縣城的時候,臉都凍僵了。
集合那裡有那位大伯熟悉的人家,他們過去的話可以要些熱水喝。大伯就是在那裡休息,等著他們考完再將他們一起帶回前山大隊。
想到熱水,他走的更快了。
這一場結束之後,洛嬸子在學校外面的一個路口等著他們,她的腿邊還放了一個暖水壺。
這個暖水壺是招待所的,她交了押金帶出來的,裡面灌滿了熱水。
這個方法還是秦望舒告訴她的,之前在軍隊的招待所裡,秦望舒就是這樣將招待所裡的暖水壺給借出來的。
想到了這點,她就準備去借,但不知道這邊的招待所借不借,她當時過去心裡很是忐忑。
開始前臺的那個姑娘根本不同意,說是沒有這樣的,也說招待所裡的東西不能拿出去。
後來她提出了給押金,又說了租金之後,那前臺的姑娘就同意了下來。只是她必須在晚上給帶回來,而且不能再和其他人說。
不過洛嬸子也能夠看出來,這估計是她自己的想法,租金估計會直接落入這姑娘的口袋裡,不會讓別人知道。
押金洛嬸子給了20塊錢,租金是一天五毛,一天一租,不管用多長時間都是五毛。
今天她是下午用的,到了傍晚回去還的時候,還是要給五毛。
明天再用一次的話,也就是需要給她一塊錢的租金。
這一塊錢等於是白撿的,那姑娘想了一下就直接同意了。所以洛嬸子這才能夠將暖水壺給帶出來。
就算洛嬸子不把暖水壺還回去,那押金的20塊錢也足夠再買個新的補上。
“凍壞了吧,快喝些熱水。”洛嬸子連忙拎起暖水壺倒出了半杯水。
那搪瓷杯裡提前放好了紅糖,熱水一衝就有紅糖的香味撲鼻而來。
這紅糖也是洛嬸子帶的,他們出來的這幾天她可是準備了不少東西的。
你看這不是都用上了。
要不是因為住的招待所,她肯定會帶更多的東西。
秦望舒接過搪瓷杯子,將其捧在手裡,杯壁的熱度讓她冰涼的手都溫暖了起來。
“謝謝嬸子。”秦望舒喝了一口紅糖水。這一口紅糖水下肚,她就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唉,這要是在家裡,我就準備薑湯了,這樣冷的天,喝點薑湯也能讓你們暖和一些。”洛嬸子有些遺憾地說。
還是沒有經驗,她只准備了紅糖,應該再準備些姜粉的。這時候要是可以喝些姜水,就不用擔心他們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