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

像是它這樣活了千萬年的草木之靈，如果不是自願，誰都休想契約它。

很快，夜染音感受到一股強橫的規則之力降臨到她與古樹身上，一閃而逝。

而後，她便感覺到自己與古樹之間，有了一絲親密的聯絡。

似乎生命與氣運都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古樹在契約時，也在無意中讀到了夜染音一些記憶。

“我看它們，都叫你，主人。”古樹道：“那我，便也叫你主人吧。”

“這……”對方年紀這麼大，夜染音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她怎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古樹說話好像有點怪怪的，太卑微了，跟之前的他不太像啊。

“主人，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要晉升突破了，等我突破之後，我們再出去。”

“好。”

夜染音只好答應下來。

只是。

她以為，神品進階到混沌仙品，會弄出很大的動靜，卻沒想到，一切都發生在悄無聲息間。

沒多久。

她就敏銳的察覺到，跟自己契約的古樹力量變強了，變得無比強大，甚至，堪比她記憶中的天尊那麼強大。

她沒想到自己會契約這麼強大的草木之靈。

正欣喜著，就又感受到古樹的力量，開始飛速流失。

它那強橫的氣息，很快就變得微弱起來。

“？？？”

夜染音擔心的看向古樹。

卻見原本蒼老的古樹所有的枝幹與樹葉，都化作了粉塵碎屑，消失在虛空之中。

若非是古樹的靈魂強度依舊很強，也很穩，她都要懷疑古樹要死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凝望著逐漸自行崩毀的古樹，沒多久，就看到完全崩毀的古樹核心位置，有一團白光。

漸漸的，那白光化作了一根人形的小樹杈，很快，樹杈上方還長出了類似帽子的綠葉子。

看著這嫩嫩的小樹杈，夜染音有點回過神。

下一刻，就見到小樹杈蹦蹦跳跳的到她面前，還落在她肩膀上：“主人。”

連聲音都是嫩生生的小孩聲音，聽上去年紀似乎比小叮噹還小。

“你……你……”

“主人，我是小樹啊。”小樹杈聲音裡充滿活力：“我晉升成功了，不過晉升到混沌仙靈品，我就變成另一種植物了，必須捨去從前的驅殼，一切從頭開始才行。”

說著，他高興的在夜染音肩膀上跳了跳：“現在的我，已經是新的我了。”

“哦。”夜染音點了點頭，有些瞭然。

“不過，主人，這裡是哪裡啊？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小樹杈又語出驚人的問。

“？？？”夜染音心中升出一股不詳的預感，這傢伙，不會在晉升之後，把之前的記憶都忘光，變成一個純粹的小屁孩了吧：“你不記得了？”

“是啊。”小樹杈理所當然的點頭：“我現在已經是新的我了嘛，之前的記憶自然是沒有了，現在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主人，而且剛剛幫我晉升到了混沌仙品。”

“……”夜染音扶額，這就是古樹之前說的，晉升之後他自身會發生的變化嗎？

怪不得他忽然變得那麼卑微，怪不得他那麼大年紀叫她主人叫的毫無心理障礙。

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他要重新涅槃重生成一根小樹杈了。

“那你，還記得菩提果樹嗎？”

小樹杈搖了搖頭，然後興奮道：“主人你竟然還有菩提古樹嗎？太厲害了，我還沒見過長成的菩提果樹。”

“……算了。”事已至此，再多想已無意義，夜染音只好嘆息一聲：“走吧，